顾妙儿哪里等得住,心里头高兴坏了,就想着见表哥,手指头还给仔细地掰着数,有那么一些日子未见着表哥了,她能不念着表哥嘛。
“妙儿?”
她脚步微顿,就回头瞧了一眼,见引章先生站在那里,就同他摆摆手,就立即往庆和堂去。急得是不行了,还一手提着裙子,生怕自己走得太快,叫裙子把自己给拌倒了。
秦引章见她这般急切地往庆和堂过去,思及母亲的脾气,到是难得有些担忧,生怕她不知规矩把母亲给惹着了,就在后面慢慢地走着,也不必太急,就慢慢儿的,且等着她吓着了,他且再上去哄上一哄才最好,好叫她晓得在府里可依靠的人只有他。
昨夜里他还尝了她的滋味,那股子甜腻的香味仿佛还在鼻间萦绕,他双手负在身后,一步一步地往前走,手心里还残留着她嫩乳的滑腻触感,白生生的嫩乳,叫他嘴里有些干涩,只有一桩子事叫人觉着遗憾,未叫她亲眼瞧着他吃她的奶儿。
顾妙儿不知他想了这许多,这会儿她完全顾不上他,就急着见表哥,一门心思地就想着表哥,也更不知道自己昨夜里差点就叫人破了身子,只身子未破,到跟破了也未有甚么不一样了——她从月洞门这边走过,才进了庆和堂,眼尖地就瞧见自个表哥。
她也是个知机的,悄悄地打量一下这屋里的人,陈老太太端坐于上,后头站着个正是才见过一回的二表哥秦焕,他眉眼漾着一股子风流意,视线湓谒砩希盟醯蒙砩虾盟票簧趺锤匙∫谎膊桓矣肴思业氖酉叨陨希投宰懦吕咸欣瘢懊疃庾婺浮!�
眼见着顾妙儿进来,一步一莲移的,就好似带着一股子香风进来似的,引得秦焕几乎看迷了眼,又碍于温庭开在边上,他还收敛了些,笑着同陈老太太说,“祖母,您看顾家表妹过来了。”
温庭开见着表妹过来,眉眼可见地就添了丝欢喜,当着陈老太太的面儿,他也不敢去立即跟表妹诉衷肠,只得按住心下的激动,强忍着不去看表妹。
陈老太太还能看不清这对小儿女之间的情态?她看得清清楚楚,当年秦霜心比天高最终命比纸薄,如今她的继女到是年纪轻轻的就思春,也叫她万分厌恶。她是人老成精,自个不如意,也不乐意看别人如意,“起来吧,你表哥来了,我寻思着还是叫你来见上一见。”
秦焕也跟着道,“表妹,也是巧了,没想到温学兄竟然是你表哥。”
顾妙儿忙道,“劳烦外祖母,劳烦二表哥。”
秦焕闻言失笑,“都是自家亲戚,表妹何须这般多礼。”这边说完,他又同陈老太太道,“祖母,我瞧着温学兄在您跟前有些拘谨,不如我领了人到园子里走走?”
陈老太太不耐烦见什么一表三千里的亲戚,更何况这连亲戚也称不上,也不晓得奉承她的,更不乐意见人杵在自己跟前了,就摆摆手,“你们且去吧,你好生顾着些你表妹,别叫人冲撞了你表妹。”
秦焕就引着温庭开同顾妙儿出了庆和堂,经穿堂去园子里,指着假山边上的凉亭就道,“不如我们过去那头坐坐,表妹觉得如何?”
顾妙儿暗里想牵表哥的手,当着秦焕这位二表哥的面儿,她似回过魂来一样,怯怯地瞧他一眼,见他看自己的目光就有些别样意味,不免就看向表哥。
温庭开同她一道儿长大,她心里头甚么心思他光看就知道,自然要为表妹出声的,朝着秦焕作揖,“就依秦学兄之言,妙儿,赶紧谢过你二表哥。”
他一句话,就叫顾妙儿听得跟甚么似的,赶紧朝秦焕行了一礼,“多谢二表哥。”
秦焕心里到被他气笑,到更不想放他们走了,只他这边儿还没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到只能暗恼着,“也不必谢我,表妹你才来没几日,这会儿就要回去,岂不是要叫老太太伤神?老太太一把年纪了,你又如何忍心老太太面对亲人相离?”
顾妙儿听这话不对,到想说自个儿就是外八路的亲戚,真走了,那位老太太还要念着她不成?断未有这样的事,听在耳里就差点就要把话给回了,到瞧见表哥同自己慢慢使了个眼色,她便装个鹌鹑,不肯同秦焕论理了。
到到后头的秦引章暗沉了脸色,在他跟前到还能同他大小声,在她表哥跟前到是个锯嘴葫芦,这样儿的话也不回过去,到叫她表哥替她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