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焕前儿见顾妙儿,心下痒着呢,如今知晓温庭开同顾妙儿之间的事,到叫他心中那兴致高涨,恨不得将人压在身下狠弄,又叫温庭开掰开她纤细的腿儿叫他弄——他甚么事儿都做过,越想就越兴奋,“也不必说敢不敢的,我领你去见我们老太太就是,也省得你记挂顾家表妹。”
温庭开今儿前来就是来拜见陈老太太,把要接人的事儿一说,就去接了表妹出府,谁曾想碰到秦焕这样混世般的魔王,到叫他心下忐忑。眼见着到了一处院子,上写着“庆和堂”三个字,他到松口气,一瞧这院子定不是旁人,恐怕就是陈老太太的院子。
果然,秦焕走得极快,快几步就到了里面,几乎就要跪在那坐着的富贵老太太跟前,“祖母,焕儿给您请安了。”
陈老太太见着孙子就高兴,“你这猴精,还晓得来看我?”
秦焕嬉笑着,“祖母,我哪日不记得您?”又指指外头,“您猜猜看,我给您带来了谁?”
陈老太太眯眼朝外边看去,见个少年模样的站在外边,瞧着到有几分不卑不亢之态,却叫她不喜,就当是勾着她孙子做那勾当的货色。她当下手指就朝秦焕额头轻轻一点,嗔怪道,“你又是哪里寻来的人,还叫我这老太婆来瞧?也不思着娶那正经门户出来的姑娘,到把这样的人领到我跟前来,是想要气死我?”
这话听得温庭开眉头皱起,刚要替自己辩解,却见秦焕朝他摇头,他心里极为不满,但在人屋檐下不得不暂且低回头。
秦焕安抚了他,就同老太太说道,“祖母,您哪里的话,这可是三姑嫁过那家的舅家之子,是顾家表妹的亲舅舅之子,您呀小瞧了我,可不能把别人给小瞧了,书院里哪个先生不夸这位温学兄的。”
陈老太太也就一听,并不把人当作正经亲戚,到面上儿轻斥一声秦焕,“你个猴儿,还装个新鲜样儿,也不同我说上一嘴,到叫我误会了。”
她做惯了“老封君”,嘴上说着“误会”,可看人都不敢带正眼的。
温庭开只得忍了,英国公的英勇他也是听过的,到未觉得老太太这样儿有何不妥,人要是太将他放在眼里,他反而会觉得这事儿不对——他有甚么呀,甚么也没有,也不值当人家高看一眼,也算是有自知之明,“晚辈拜见老太太。”
陈老太太随意地摆摆手,“到不必太过拘束,这今儿上门来可是为着何事?”
温庭开一揖到底,“表妹亏得老太太疼爱,也劳烦了老太太疼惜,来京也是有些时日了,我家里父亲同母亲都想表妹想得很,就让晚辈来接了表妹家去。”
陈老太太眼神一利,面上还漫不经心似的,“哦?你父亲同母亲可不放心妙儿在国公府?还是嫌我们国公爷门儿太小,容不下她这尊大佛?”
“老太太,表妹并不是那样的性子,”温庭开连忙辩解,“也不敢有此想法,确实是家父家母想表妹想得紧,就让我来接表妹。”
“哼!”陈老太太轻哼,就吩咐身边的人去传顾妙儿过来,“既是你父母想要她回去,那么我且唤她过来,也叫你见见你嫡亲的表妹,也叫你看看你那嫡亲的表妹可有受委屈了不成,不然怎的叫你父母这般儿心急火燎的要让你过来接人。”
秦焕见状,还要当回好人,“祖母,顾表妹娇娇弱弱的,您这么唤来过来,岂不是吓着表姑娘?”
就得了一记陈老太太的横眼,他还站在陈老太太身后朝温庭开使眼色,还好心好气地再劝着陈老太太,“您呀素来是慈悲心肠,怎么今儿就同小辈儿计较起来了,待会儿呀,顾表妹这么一来,到见着祖母您绷着一张脸儿,岂不是要吓坏顾表妹?”
陈老太太被他哄笑了,伸手拍他的手,“就你话多。”
秦焕赶紧再哄,把个温庭开听得都稀奇,他到没这样儿的本事,到有些羡慕。他现下儿进退不得,又不想叫表妹受了这老太太的气,又不想听秦焕这般老讲起表妹的语气,好似同表妹都熟了一样,这个他是见不得的,思及秦焕的荤素不忌,还怕表妹受了委屈。
话说顾妙儿处,兰花院正忙着呢,还是为着她与曾元娘吃酒摆的席,席还未摆上呢,就听见庆和堂来了,到叫顾妙儿有些讶异,也叫桃红有些担忧。
那婆子上前道,“表姑娘,您温家表哥在老太太处,老太太让表姑娘您过去见见。”
顾妙儿没想到表哥今儿就上国公府,自是喜不自胜,立时扔了手头的东西,赶紧就拉着桃红往庆和堂去,“表哥来了,竟是表哥来了。”
桃红跟着她往庆和堂跑,见那婆子在后面慢慢地跟上来,她赶紧轻扯她家姑娘的袖子,压低了声道,“姑娘且慢些,姑娘且慢些,表公子既是来了,也不会跑走的,您且慢些,等等那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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