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情拢好大衣上车,一上车就迫不及待地掏出烟盒,“去江边。”
司机闻声踩动油门,风情一手支着烟,一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玻璃瓶,看了又看,似乎要把那瓶子看出个花来。
这样做会不会对他来说不公平?
一路上并不是怎么好走,今天送她过来的司机是在夜色随便抓来的一个,开车技术不怎么行。一路上摇摇晃晃的,风情身上的伤原本就没怎么好,这么摇摇晃晃的差点让她把中午好不容易吃下去的一些饭给吐出来。
因害怕车上太过颠簸,她把玻璃瓶放进衣服口袋里,随后不满地透过后视镜瞪了那个人一眼,那人现在似乎正打着电话,耳朵边上戴着的耳机时不时地冒着光,应当是有人跟他说话。
风情看着现在这般情况,忍了又忍才把心头的那份怨气给咽了下去。
算了算了,这人说不定是蒋琛的人,就是现在自己指责他,说不定哪天蒋琛那个狗男人还要挑自己的刺。
一想到那个男的以及那一天他所说出的威胁,风情就气得心脏突突地疼,她实在是没见过哪个人可以无耻到地步那种,不过目前来说她应该是安全的,至少今天出门的时候没有跟蒋琛透露自己的行踪,自己似乎也没有被跟踪。
车子突然停下。
“姐?是这么?”
经司机出声提醒,风情往外看了一眼,他们正停在在江边的桥上,此时还不到忙的时候,桥边没多少人。
她侧身打开车门,“我下去吹吹风,你在车上等我。”
“是。”
风情靠在栏杆上,看着一望无际的江面一路向远处延伸没有尽头,一想着刚才严昭给她的药,心里却觉得无比烦躁。
她跺了跺脚,走到一根桥柱子旁,又靠向身后的栏杆,手伸进口袋里想再掏出根烟来抽,可手往口袋里摸了半天,就是没把烟盒掏出来。
奇了怪了,难不成刚才在车上抽烟的时候把烟盒掉在那了?
女人又往口袋里掏了掏,把东西拿出来一一查看,发现口袋里除了药以及少部分的零钱之外,竟然还多了两张纸条。
是有些泛黄的纸张,被迭得整整齐齐,四四方方约手心正中央那般大。
风情看着这两张纸,眼里露出疑惑的神情,她好像在哪见过,但是能确定这两张纸是不属于自己的。
女人谨慎地将纸条打开,是两片稍微比巴掌大一些的画,那画纸看着有些泛旧,似乎是用画笔随便描绘的,第一张画的好像是一排排的高楼大厦,耸立在蓝天白云下,其中一个楼顶正中心画着红星,楼下则是两个模糊的小人。
至于第二张画,运用的色彩就没有那么多了,只有黑色,画的东西也很简单,一个类似风扇扇叶的图案,只有叁片扇叶,中间由一个圆环固定。
这图案风情眯着眼睛看着这张画上的扇叶,怎么感觉这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这绘画风格,跟之前她看过的吴邵的图册上的那些画有些像,只是不在那些内容中。
脑海中闪现着当时那画册中的内容,风情确定以及肯定,没有这两幅画。
忽然一阵狂风吹过,女人被风吹得有些睁不开眼,手中的两张纸也没拿稳,被风吹了出去,她心下一慌,连忙踮脚身体前倾去抓,就在手指快要触碰到两张纸的刹那,右眼被对面不远处的刺眼白光闪了一下眼。
那白光范围不大,只是稍微晃了下眼就闪了过去,而她只是反应了一秒,就意识到是怎么回事,立马侧身后退一步躲开。
就那么一瞬间,女人似乎觉得耳边有风闪过,很快,不到一秒,是那种周遭带着强烈气流的风,可冲击的范围又不大。
下一秒,旁边的柱子上出现了一个弹坑,刚射上去的,有着刺耳的打击声,弹坑上还冒着白烟。
操!
女人咒骂一声,立马蹲下身,躲在栏杆后面观察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