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无风,可外面挂着的铃铛却凭空响起,空灵的铃声传遍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严昭正用着水壶给桌子上花盆里的一棵不知名的枯树枝浇水。下一秒,门口就传来开门的动静,男人不必抬眼,就知道来人是谁。
“这次想要什么?”严昭把水壶放在一边,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徒步走近药柜内。
来人正是风情,在夜色只勉强休息了一天之后她就赶了过来。药房内似乎有空调,她来时外面穿着的褐色大衣在进入药房之后就披在一旁的架子上,里面是是一件薄毛衣,单单一件穿在身上也不觉得冷。
进门之后女人才注意到严昭身上穿的俨然是一身藏蓝色古代服制的衣服,有些像明国时期书生的长衫,只是看上去简单许多,未加乱七八糟的装饰,额前的一些碎发用卡子固定着,白皙的脸俊秀非常,幽暗的眼闪着些微淡淡的光,一眼望去倒还真像个明国时期的书生。
女人看了眼,打趣道:“要开起中药店了?”
“也不是不行,这卖的药又不止西药一种,”严昭给女人沏了一杯茶,“左右是闲来无事,随便穿着玩玩。”
“嗯。”风情捏着茶杯往四处看了眼,之前不仔细看还真没察觉到,虽然这里卖的大多是西药,可除了前台储物柜这是玻璃柜台之外,其余的柜都是红楠木,这房间乍一眼看上去感觉有些破旧,可仔细看下来又觉得有些精致,偏向旧时的精致。
越看越觉得严昭虽然看着年轻,可骨子里的风度与成熟绝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
似乎是注意到对面男人的目光,风情不好再继续打量,尴尬地轻咳一声之后道:“那个,我想要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些药。”
严昭抬头看她一眼,问:“这么快就要了?”
“还不是怕出什么意外。”风情一跟别人聊天就想抽烟,可想着这里是药店,只能捏着严昭给她的杯子又喝了一口茶。
“我还以为你不会用这副药呢,”严昭转过身去给风情扒柜子找药,只听女人悠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如果可以,我也不想他吃了这药。”
严昭把一个玻璃小瓶放在桌子上,里面装着一个淡褐色的药丸,“这药丸遇水即化,化入水中无色无味,不到用的时刻不要把上面的盖子打开,免得影响药效。”
“知道了。”
严昭看着女人望着柜台上的小玻璃瓶没动,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便问:“还有其他想要的?”
风情往周围巡视了一圈,随后问:“你那里有没有吃了之后能让吸食毒品的人神志稍微清醒一些的药?”
严昭皱眉问道:“给你用的?你又开始吸毒了?”
“不是,给我一个手下,我想从他嘴里探出点话来,但他吸毒的时间有点久了再加上长时间的改造,好像有些记忆损失了一部分。”女人抠着手指,问:“有没有这样的?”
“有啊。”严昭答。
“真的有?”风情有些惊讶,她都不知道自己刚才跟严昭说的是什么东西,他就直接说自己有她想要的药。
“有的确是有,不过短时间内我拿不出来,你知道的,某些药需要提前跟我说我才能帮你弄,就像这个,”严昭指了指女人手上拿着的玻璃瓶,“你现在跟我说,起码得过段时间才能来取。”
“那还是算了,”没必要为了那个老东西费那么大的劲,更何况她只是稍微有些怀疑,不是完全确定秦保义之前见过蒋琛。
与其费那么半天的劲调查这件事不如想想怎么把王东的事给解决了。
“那你之前卖给我的那些处方药,再给我来点。”
男人略微皱眉,但脸上还是带着笑:“不愧是你。”
只见女人手伸进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沓厚厚的百元大钞来放在桌子上,“这些钱够吗?”
严昭立马换了副嘴脸,带着有些讨好的笑将钱收起来:“在我所有的客户中,也就是您最大方,我这就给你拿药。”
女人不急,反而悠闲地摆弄着手里的小玻璃瓶,悠悠开了口:“严昭,问你个事。”
严昭此时虽是背对着女人,但仍在用心听她的话:“你问。”
“就是”风情觉得有些不好开口,但感觉这种邪门的事好像严昭应该知道一般,最终还是开口道:“你之前给我吃的那些药,有没有是可以影响神经系统的?”
严昭拿了叁板胶囊放在柜台上,“你这说的什么话,那些药都是影响你神经系统的,毒品的作用机制你不知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那些药会不会影响人做梦时的梦境什么的”
“你梦到什么了?”严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