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背景。

“搞不定老的，就搞定小的……”

容貌俊美的青年用一种陌生可怕的眼神看着你，口中说着不知所谓的话语。

“你胡说什么？”尽量忽视他带刺的目光，你只当他出去一趟遇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所以才会这样情绪古怪。

“我在说你呀，师父，”青年慢慢走近了你，直到一个倾身就可以靠在你肩上的距离，“这次外出，我遇见了一些人，师父知道他们是怎么说当年白玉仙门的旧事吗？”

你的脸有些僵硬，当年的事，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每次想起依旧让你心头隐隐作痛。他知道了当年你和师哥……他爹爹和娘亲的纠葛，所以才对你态度这样恶劣，言语带刺。

本以为几年的相处让他已经完全信任你，没想到还是会轻易被流言左右。罢了，随他去吧，无论他怎样看你，都是你无法控制的。

“你知道了……”长长叹出一口气，你正准备自嘲两句带过当年的旧事，青年看着你的目光突然带上了恨意。

“搞不定老的，就搞定小的……”他靠你更近，青年那种朝气蓬勃的气息侵入你的呼吸，这一刻你才突然惊觉他远非当年那个只到你腰间的小男孩儿了，而是长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我爹不要你，所以你才收了我做徒弟？”

“放肆，谁教你的目无尊长！”气急攻心，手在思考之前已经挥了出去，重重掌掴在青年脸上，留下鲜明的痕迹。

他的头被打得偏向了一侧，青年慢慢转过来，擦了擦唇角的血迹，笑了，只是眼底绝无笑意：“你第一次打我……”

他看你的目光有些不可置信和受伤。是了，除了教导他武功的时候你从来不舍得打他。情急之下手掌带了真气，他的脸都微微肿了起来。

不该和他置气的。少年心性，突然得知了自己师父和爹爹娘亲间传为市井笑柄的旧事，一时间无法接受，所以才口吐恶言。

比这更难听的话，当年你早已听过无数次了。你伸出手去，想要摸摸他被你打得肿起的脸。青年侧过头，避开了你的掌心，冷冷看着你。

“被我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出手打我？”

握在身侧的手因为气愤在抖，胸臆间堵塞得发痛。半晌，你终于将心口那股气压了下去。负手转身，对身后的青年道：“你去后山思过崖思过，什么时候想清楚认识到错误什么时候回来。”

屋内空气有些沉默，青年半晌没动。就在你想再提醒他一次时，他转到了你身前，正对着你。

“还想摆师父的架子吗？如果你和我爹没有过去，我会乖乖听话。”青年挺拔的身形欺近了你，身上那种凌厉的气势叫你心惊，“现在，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把初恋情人的儿子当做替身幻想的无耻女人！”

“你，混账！”被这样羞辱让你无法再忍受，把它当作青年不懂事的冒犯。掌心蓄上真力，就待将他一掌拍出去。

只是，携满劲力的一掌被他稳稳接下了。青年的步子没有乱，定定的站在那里，像是你的攻击对他完全不奏效一样。

“师父，你忘记了，你把所有的武功心法全部教给我了。我的资质在你之上，你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

是了，前几年为他运功祛毒，伤了你的根基。在那之后，你的功力便无法再精进，只求无退。

他抓着你的手，用力一扯，将你拉进他怀里，如星的眼深深看着你：“因为喜欢我爹，所以你才对我这么好……我是爹爹的替身吗？”

他在胡说什么，当年那段情你早已强迫自己放下。这些年对他好无非是怜惜他家门被灭孤苦无依又身中奇毒。朝夕相处的日子里早把他当作了亲人，悉心照料。他竟然把你的这些心意当作了那种难以启齿的东西。

“我爹……他碰过你吗？”青年的手抚到你脸上，有些发颤，像是在害怕什么，又或者是痛惜。

你看着他的目光，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他再不是那个总是围着你转以你的心情为最重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