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世叔,怎么病得如此严重?”梅盛雪手指搭上她的脉搏。他记得她,小时候给他带过木头小马,他雕木头的手艺便是她闲来无事教的。
“不知怎的,染了风寒,就一病不起了。”薛钰听见他的称呼,笑容更甚,“等我好了,送你一匹好马,真马”
梅盛雪仔细听着脉搏,垂眸不语,只是眉头皱得更紧。
“怎么了,我病得很严重吗?”大理寺卿咳了两声,带着笑意有气无力地吊眼看他。
梅盛雪收回手,松开眉头,抬眸看她,“不,你根本没病,你是在装病。”
“你——咳咳咳!”大理寺卿咳了两声,无力地倒在床榻上,痛苦地皱起眉,“太医令,你要对自己的话负责。”
梅盛雪直起身,向外走去,“我会将我的诊治如实地禀报给太皇太夫,我对我的话负责。”
“梅世侄。”薛钰有气无力地唤道。
下人将梅盛雪拦住。
“我与梅兄交好,在你幼时曾抱过你,在你逃走时还曾为你遮掩,你当真半点旧情都不念吗?”薛钰撑起身。
梅盛雪没有回答她,只平静地说道,“太皇太夫若是见不着我,必会派人来寻。”
“你要如何?”薛钰问道,声音已恢复了正常。
“我为你开一副药,你吃过后痊愈了。”
“哈哈哈哈哈哈。”身后传来薛钰癫狂的笑声,“多谢太医令好意了,我担当不起,扣下他。”
“大胆,你们竟敢谋害朝廷命官!”梅盛雪目光一凝,趁着她们有片刻的迟疑,抬腿揣上她们胯/下,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
冲到门口时,他看着在门口站着的梅鹤文,露出愕然之色。
母亲?
“砰!”身后有人在梅盛雪颈间砍了一掌,他脑袋一晕,向前跌入梅鹤文怀中。
“我来接犬子回府。”
“梅兄随意。”
梅盛雪挣扎着,最后还是闭上了眼。
闭眼前他想起薛钰说的话,“我与梅兄交好”,竟然是这种交好吗?她们为什么要瞒着太皇太夫装病……
梅盛雪再次醒来的时候,抬眼是一列又一列的祖宗牌位。
这是祠堂。
母亲将他绑到这里是想干什么?
梅盛雪心中惊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