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隐坐在沙发上,只是倒了一杯上午喝的红酒。
他这幅视若无睹的模样更让我愤怒。
“你什么意思?”我看着他,“让你去香港,你也不去。问你为什么缺席,你也不说话。”
他将酒杯微微抬起,正要倒入口中,又被我一把抢过,泼了上去。
他从头到脚浑身湿透,猛地抬头,与我对视上——那双深黑的眼终于有了别样的情绪,隐隐冒着的愤怒。
我被气急了,抱着双手,瞪他,非要争一个结果。
水滴顺着他的黑发滴落到眉骨,浸染的红色就像是血一样,颗颗滚落,原本华丽的大明星现在像只狼狈的狗。
丁隐提了提嘴角,笑得冷冰冰又虚伪。
他解开了西装扣子,指尖围绕纽扣,一颗颗往下,顺着那水滴流淌,流到薄薄的肌肉上。那么色情又性感的动作,可丁隐像是在用手术刀解剖开自己的肉体,将人机构造一一袒露在我面前,包括他的尊严,被我粉碎碾压。
“章荔,这周的次数。”他语气冷淡,却像天崩地裂,“让你来做选择。”
有人说,没有答案就做爱吧。
因为一切都是假的,爱是假的,幸福是假的,罪孽是假的,名字是假的,真实也是假的,只有在床上这片刻的欢愉才是真的。
我不可修改的规则,我的权势,与他赤裸的交易与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