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徒互相争抢箱子里的金子,却不知即将到来的海难。
再次睁开眼时,孟庭许发现自己身在一处渔村。天清气朗,这里有嵯峨黛绿的群山,清静幽雅。
谢过救命恩人,他带着孟幼芝来到广州城。
思绪飘过,孟庭许眼尾垂下,拱起腰身。
那是他找到的第一份工作,他扛着最后一袋货从船板上下来,耳边呼啸着海风,他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瘫坐在地上。一轮红日缓缓从海平面升起,孟庭许手里握着刚拿到五毛钱工资,疲惫地走到白塔下。
白塔礁石,红日映照,在他花猫似的脸上留下一道橘红。海风吹乱了他的头发,那双藏在发梢下的眼睛像颗晶莹的露珠,清澈透底。
倏地,头顶传来一道冷清的声音:“喂——这里不让进!”
孟庭许缓缓抬眸,看见那人在白塔之上,依靠着栏杆,双手交叉垂头望着自己。橘色的光照在他的脸上,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英气得摄人心魄,他淡淡瞥了眼自己,顿时粼光一闪,红日落入他的双眼。他偏头眺望大海,片刻,又回过头对他道:“要涨潮了,回家去吧。”
画面一转,秦淮川蹙眉,压着他的姿势稍微松了松,垂头一看,孟庭许似乎哭了。
秦淮川蓦地跪坐起来,抓了抓头发。他盯着脸色绯红的孟庭许眉梢微抬,将人一把抱起,双手托住他的腰,心疼道:“哎呀,怎么哭了?”
孟庭许抓起枕头就砸了上去:“叫你这样弄,你不哭?”他因羞耻心根本不敢抬起头,就着这个面对面被抱着的姿势埋在秦淮川的肩头。
秦淮川拍拍他的背,语气温柔道:“好好好,我错了。我轻点,不急了。”便要脱他的裤子。
孟庭许慌忙窜进被窝,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秦淮川笑着掀开被子:“庭许,我来帮你换。”
“不用!”孟庭许气愤道。
“你自己怎么弄得干净,还是我来吧。我保证轻轻的!”又说:“这是我第一次,我也没经验......”
被窝动了动,一只白皙的脚伸了出来,踢向秦淮川。秦淮川眼疾手快,将他的脚抓得死死的,笑着问:“怎么了?撵我啊?因为我没经验就瞧不起我?”
孟庭许的声音从被窝里闷闷传来:“你哪里像没经验了,明明方才......就很有经验的样子。”
“多试几次不就有了么?”秦淮川握着脚踝,拉开被子,孟庭许在里面拽着不放。“要么我主动,要么你主动,你选一个吧。”
脚没动了,秦淮川见被他捏得红红的一圈脚脖颈,咽了咽口水道:“你放心,我一定老老实实任你摆布。”
孟庭许掀开被子坐起,红着脸,嘟囔着说:“我......我不会。”
秦淮川轻声笑,弯眸,侧脸贴上他的脚踝,说:“上回还给我说你都懂,原来我才是被骗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