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庭许吓得不行,嘴又被他堵着,只好用力捶他。
秦淮川把人放开,抱着他就上了床。
“又不是没一起睡过觉,这么矜持干什么?”
孟庭许只想离他远一点,以免这人兽性大发。他抬起手臂挡住脸,只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瞪着秦淮川,道:“睡觉就睡觉,你别摸我!”
秦淮川俯身压下,故意问:“摸什么?。”
手臂被他捏在手里高高举起,孟庭许挣扎着抬脚踹他,一边喊一边往后退。
“放开我!”
晚风吹进他瓷白的脖颈,颈上一凉,孟庭许吸了口气,娇怯地吭嗤一声。
“——啊嗯!”他蹬着圆眼面目狰狞,怒道:“秦淮川!我让你松开!”
不想那人却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一头扎在他的脖颈上,热气呼出,秦淮川无赖道:“不要。”
只觉脖颈处湿热,软软的舌尖滑过,留下一阵阵颤栗。
孟庭许脚趾抓紧,清秀的脸上露出恐慌,浑身发抖,哑声道:“你!好不讲道理!”
舌尖向上攀爬,双唇合上又打开,秦淮川慢慢挪到孟庭许的耳边。
“你见过哪个男人在床上讲道理的?”他轻声问。
那湿润的舌头一直缠着他的耳垂,孟庭许双手攥紧,抖得厉害,全然答不上话。
“你就偏偏正经,说话违心。分明就是很喜欢我这样对你吧?”秦淮川的手慢慢滑进他的白褂,紧接着道:“我今日就满足你,好好伺候先生。”
秦淮川渐渐贴上他的脸颊,就在离他嘴唇咫尺的距离间停了下来,另一手掐住孟庭许的下巴,眼眸紧缩,道:“庭许,如果我能早些遇上你,你就不会吃这么多苦了。”
怜惜地抚摸着他的左眼。
孟庭许咬着下唇死死不肯出声,心窝仿佛要炸开。
那是一艘中小型货船,船只南下,站在甲板上放眼望去,大海无边无际,海面碧波荡漾。头顶月光倾泄而下,他和妹妹正在房间里休息。不久,听见外头脚步匆匆,二人出去查看,才发觉搬运货物的工人正在大肆屠杀船员。
月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猩红的鲜血染红了海水。投射在船上的影子就像地狱伸来的魔爪,那几人分明是冲着他和妹妹来的。
风平浪静的夜晚,呼救声此伏彼起,他带着孟幼芝躲在了狭小的单间。忽地,惊涛骇浪拍打着船身,一阵雷声响彻天边,天雷落在海面。云层被撕开,狂风暴雨,汹涌澎湃。
那箱金子救了二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