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擎没残存多少联想力,迷离着问:“怪你什么?”
班朔摇摇头,搂着他说:“一级标记很疼。”
湛擎抬眼看他,说:“我知道。”
班朔说:“要好几天。”
今天周五,双休日对于第一次进行一级标记的ao情侣来说短得简直不合理。
工作狂湛擎清醒一瞬,很有“变通性”地说:“一会儿我请假。”
班朔再次吻上他的唇,他自己的扣子早就被湛擎发脾气时解了个利索,正待即将被“蜕皮”的节骨眼上,他猛地想起什么,握住湛擎的手,说:“家里没有避孕药。”
湛擎耐性立即归零,一把按倒班朔俯身吻上去,抽空解除他的预警:“我怀不上。”
班朔怕他摔倒,扶住他的腰腹,听见这话顿了顿,还想再说什么,湛擎咬了口他的唇肉,疼得班朔皱了皱眉,凶巴巴地催促:“快点。”
班朔气笑了,仗着力量够大一下将人抱起,流畅地完成从站起身到大步走路的一套组合动作,根本看不出抱着人有185cm,更不见丁点开了一天会的疲态。
湛擎夹着他的腰,搂住他的肩膀,回头看了看略显凌乱的沙发,又看向抱着自己的人,看着看着,禁不住唾“口”可得的诱惑再次吻了上去。
……
都是没什么经验的人,初次尝试时一切都在尊崇原始驱动,脑子想做什么,身上就会去做什么,什么后果什么顾忌都被荷尔蒙和信息素擦除干净。
于是班朔的颈腺里近乎充满了湛擎的竹子气,而湛擎的手腕、脚踝、小腹、锁骨,但凡班朔瞧着“留白”太过的地方都会留有一道道难以言说的痕迹。
唇齿做笔,力道着墨,爱人是画纸,挥洒间全无自如,只有无处宣泄的贪念和欲|望。
到了真正要一级标记的时候,班朔硬拉拽出部分理智,行止间小心再小心,克制再克制,还是抗不过alpha骨子里的恶劣品性,把自己的omega咬得腺体渗血,舔了几次才堪堪止住。
结束后他立刻被后悔和愧疚盈满,诱哄着抱住瘫倒的湛擎,可无论他说什么问什么都通通得不到回应。
湛擎的双眼就那样无神地半阖着,眸光虚浮,手脚完全没有使力的迹象,额角浸着细汗,胸膛剧烈起伏,吓得班朔差点叫救护车。
他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吓到了身旁的alpha,回过神时第一句话就是:“不疼。”嗓子哑得不像话,干涩嘶沉,语气却十分斩钉截铁,甚至带着点高兴。
班朔跪坐在他身边,怔怔地问:“什么?”
湛擎滑动手臂无力地抓住他的手指,轻轻握了握,笑了一下,睁着亮晶晶还挂着泪花的猫猫眼,说:“一级标记,一点都不疼。”
他撑开班朔的指节,十指相扣,晃一晃,说:“里面外面……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