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他不太好意思地移开眸子,红着脸小声说:“还挺舒服的。”
班朔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生气,又似乎没有生气的意义,无奈地长叹了口气,趴回去窝进湛擎的肩窝,两手紧紧环抱住他的腰,刚才的慌乱姑且平息了下去。
他泄愤地咬了咬湛擎的耳垂,湛擎歪头看他,眼珠里的光亮写满爱慕和温存,班朔投降般笑了一声,指腹极轻地擦过他腺体上自己留下的伤口,此刻才有精力定神欣赏。
班朔看着,眼圈渐渐泛红,整个人被占有欲和满足感齐齐淹没,与心口的热流一同汇聚到眼底,冲刷得有些酸胀,最终结合成名为感动的汹涌情绪。
他呢喃着说:“你以后……就是我的omega了。”
湛擎刚从标记的余韵中缓过来,察觉到班朔的异样,侧过身面向他,来回瞧他漂亮的凤眸。
他抬起手摸上班朔破了皮的下唇,是自己咬的,刚才打上标记的瞬间没忍住,失了唇齿的控制。
他靠近几寸小心地吻了吻,探出舌尖乖乖地舔了一口,说:“你以后也是我的alpha了。”
班朔被舔得刺痛一下,红着眼笑了笑,柔和地加深亲吻。
缠吻到中途,湛擎擅自退出,说:“我想看看标记。”
班朔被打断也不恼,摸摸他的头发,跟着他下床去洗手间。
湛擎站到床边地面卡顿了片刻,兀自杵在原地好半晌不动,班朔搂着他方便他少用点力,问:“疼了?”
湛擎耳朵几乎红了个透,侧头看看班朔,摇摇头,也不说话,径直走去了洗手台的镜子前。
班朔跟在后面,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想笑又不敢笑得太明显,强压住嘴角,理亏地摸着脖子三两步跟了上去。
湛擎偏头对着镜子露出左侧耳根下方的腺体,梭形器官“狼狈”不堪,一个深红的带血牙印覆盖在大大小小的清浅印记之上,皮肤不甚明显地微微鼓起,里面都是他的alpha的信息素。
林间湖泊的味道萦绕在鼻尖经久不散,甚至闭上眼就能回溯标记时最绚丽的画,那时他犹如置身画中,梦境般朦胧,仿佛躺在草地湖沿,耳边湖水碧波轻荡,头顶树叶沙沙作响,阳光穿过眼皮,映出莹莹的朱黄。
他用指尖碰了碰沙痛的咬痕,透过镜子对班朔弯起嘴角。
他的身体永远记住了班朔。
他的感知也永远留住了班朔。
是他的了,他的班朔。
班朔读懂湛擎眸子里强势又眷恋的情愫,从背后环住他,吻上近前光洁的后颈,顺着脊骨一路“朝圣”,在饱满紧实的肩头反复流连,又被搬过下颌,在已然熟悉的唇舌中“臣服”。
班朔全然放松,顺从地跟着湛擎的幅度和节奏,手掌撑着他的脊背维持彼此的平衡。
暂歇间隙,湛擎垂眼盯着他尖锐的犬齿牙尖,雨后竹林四散,问:“还来吗?”
林间湖泊紧随着晕开,班朔将湛擎一把捧起,仰着头方便他俯身接吻,循着来路回到“起始点“。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