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侍儿屏退后,他正欲持匙,她却止了他的动作,以指尖挑了一点送到他唇边。他自然不会拒,探舌裹入口中。
她笑了笑,又往他下颌上抹了点。冷腻的冰泥沾在肌肤上并不好受,他不解:“妹妹?”
她扳着他后脖子,探身贴近他,张口将他下颌上的那点冰甜舔去了。接着又是他颈项上,一双樱唇锁紧他咽喉。
他明白了她的用意,“妹妹若是想亲亲我,亲便是……”
“可我就想这样亲。”
“那何时可以用冰酪?”
她只是对他道:“衣裳脱了。”
“妹妹……”
她拉扯开他前襟,往他胸口便抹了几点冰酪,绵密的冰泥很快被他的体温融化了大半,甜腻的汁液顺着他胸口的沟壑往深滴淌下去,这回他口气中微愠,但并不真愠,“妹妹。”
一面任由她剥解衣服,他多少提醒道:“嬷嬷说你不能吃多了凉的。”
“吃不多的。”
她跨坐在他身前,已经剥开他半边膀子,见要剥另半边有些困难,便垂头摸索到他腰间,扣起他的腰带。
替她解开他腰带的暗扣,他复劝:“那你可千万少吃些,我也难受……”
她便遂意地笑了笑。
很快,由于他的配合,他身上一丝一缕都不再有,而她还衣冠楚楚,番邦少年的长辫子拖在脑后,辫尾考究地配着宝饰,身上葱绿的圆领袍也一丝不苟着,领口都没多开半寸,哪怕是为消暑——满当当的冰鉴近在床榻旁,倒也热不到哪儿去。
以指往他胸口涂着冰酪泥,她问:“你是不是瘦了些?”
他似乎也这么觉得,“许是被这天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