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不想和他见面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他时间太紧,她想速战速决,最好就是不要碰面。
“不用担心,教练给我的训练任务我已经完成了,后面的是我的自由训练。”
赫顿的重点和她完全不同:“卢克说你找我,我等不及来见你。”
卢克是陆嘉宴的英文名,郗棠想,可能就像陆嘉宴问她要不要把联系方式给赫顿时一样,他大概也问了赫顿,能不能给她。
可是陆嘉宴不是回得很快吗?还是赫顿早就告诉过他,如果是她问,那根本不用犹豫给她?
“我没有找你,不对,我是有找你。”
她正要向他展示他丢给她的大麻烦,那束开得娇艳的玫瑰花,沉甸甸的分量代表它花了不少美金,但是很快郗棠就‘甩掉了’那个麻烦——可怜的花束就被男人随意地接过然后丢在一边,而她被他紧紧抱进了怀里。
一切发生的太快,上一秒郗棠还在想玫瑰放在地上实在很煞风景,虽然她原本也是那么打算的,可接着赫顿就抱了上来,那个怀抱说得上霸道,也有点野蛮,他肩膀很宽,训练一整天后绷紧的肌肉在这一刻舒展开,就好像他这一整天的辛苦都是为了她,为了抱她,为了狠狠地抱她。
他完全把她当成所有物一样地护在怀里,可这里不是危机四伏又弱肉强食的亚马逊丛林,没有其他野兽会把她抢走,他干嘛抱得她喘不上气。
呼……
郗棠穿着轻薄的睡衣,他燥热的体温毫无阻碍地传到她身上,她绵软的□□被狠狠地挤压,让她呼吸不顺的罪魁祸首真的很讨厌。
“我也很想见你,伊达。”
她晚餐时有喝过一点佐餐酒,但洗过澡后现在非常清醒,可不会被他轻易地给迷惑住。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把花退给——”
郗棠用力地想推开赫顿,在听到对方一声闷哼后,停下了动作,“赫顿,放开我。”
“我很想你,伊达。”
他出乎意料的话让郗棠全身僵住,半晌才开口:“你到底是怎么想得?之前你没能首发的时候,你不主动联系我,现在你马上要比赛了,你又……变现得那么主动,你到底怎么想得?”
这叫什么呢,放在国内就好比是高一高二不谈恋爱,马上高考了又着急找女朋友了?岂有此理。
“伊达,面对你,我总是顾虑很多,除了我之前说过担心没时间陪你,还有其他原因。”
赫顿牵起郗棠,他的手很大,直接覆住郗棠软白的小手,没有用力,但是郗棠知道她不可能抽出手来。
“伊达,看看你,你是这么漂亮,这么可爱,这么善良,我必须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你面前,不是训练中满头大汗的我,你懂吗?”
她不懂,他是说,他对自己的长相没有自信?
他最好立马进她房间,她的浴室有镜子,不行,那上面的水雾还没消,对了,她门口就有一面穿衣镜。
他好好看看,他到底凭什么没有自信!
“抱歉,我很抱歉,伊达,我忘了你是来度假,我那些顾虑突然显得是那么愚蠢,我应该直接告诉我,我对你的感觉。”
郗棠撇开头,嘟起唇:“你敢说没人夸过你好看?”
“伊达,你知道你曾经忽略过我吗?”
“什么时候?”
“你刚来酒店的那几天,我会注意你在哪里,但是你完全忽略了我。”
郗棠生气地往后退,但退不远,她的臂长限制她只能在他面前:“所以,你是说是我的错?”
“不是,只是当时的我不想再被你忽略。”
郗棠心狠狠一动,她似乎、似乎又看到了那天晚上在酒吧里,与她四目相对会突然撇开头的赫顿。
他当时会撇开头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穿得太过随意,引起不了她的兴趣,如果被她看到,印象会不好?
“西蒙总说我很迟钝,错过了很多机会,我并不赞同他的观点,我不会错过真正的机会,我只是觉得贸然行动是很蠢的事,我不想让我觉得重要的人对我失望。”
“但是这一次,我错了,我差点就真的错过机会,明明我是这么喜欢你,面对你,我总有一股不理智的冲动。”
冲动……
不是,他在说什么啊,怎么会有人表白如此露骨。
然而赫顿继续说:“压制那股冲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我总是控制不住地去关注你,去寻找你的位置,与其说我担心状态不好被你看见,其实我更担心的是,每一次我看向你,你眼里都没有我。”
郗棠的脸瞬间红透,她的脸好烫啊,好想用手挡住脸红,可是他牵得好紧,她觉得自己快被烫化了,可是都无法遮挡。
“你很珍贵,伊达。你是我的动力,你对我很重要,我非常珍惜你。”
“赫顿。”郗棠问,“训练赛什么时候确定要提前的?”
“排球赛那天,在泳池边,我本来想追上你的,但因为这件事,我被叫去开会。”
果然,果然是早就确定的事。
“时间这么紧,那你为什么还要去城里买那些早餐,来回快两个小时,我都说了没有下一次。”
“可是你还说了,你更喜欢吃中餐。”
郗棠双手环胸,责问他:“你就只记自己想记的事?”
“不,是重要的事,你的喜好对我而言很重要。”
郗棠忍不住地弯起唇角,但很快,她又抑制住内心的喜悦,她非常确定她没有误会,也没有自作多情,赫顿爱慕她,比她想得更深更多。
“还说难以控制,我怎么觉得你控制得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