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这一刻最能让她降火的冰块,郗棠微着张开唇,双眼迷离地看着赫顿,呼出热气的同时想象那透凉的冰块送入口中,在舌尖被湿热的口腔温度一点点融化的感觉。
她缓缓地眨眼,迷恋地仰头看着他的喉结,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发干的唇瓣。
想咬。
难耐地吞咽着口水,郗棠吸了口气,觉得喉咙干干的。
她想不到该怎么回答,她只想低下头,只想闭上眼睛,只想躲开这让人害羞又紧张的一刻。
扣着她下巴的手指加深力气,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的皮肤,是在逼她做出选择,她绝对不能选错,郗棠开口,嗓音哑哑的,尾音颤抖着。
她不想再主动了,她可以多等他一点时间,等他主动,因为她不想把关系中的主动权丢出去,她想掌握大局,暧昧时总是主动的人等进入关系后还是付出的那一方。
可是她,又忍不住地……
“想要你。”
身边有人狠狠倒抽气的声音,接着严厉的质问愤怒地袭向她:“郗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刚刚……”
赫顿微掀白皙眼皮,看着郗棠时深情又迷人的眼眸在转向孟昀泽的时候,只有恨不得见血的戾气。
“没听到吗,给我滚开。”
就算是威胁的提醒,但因为郗棠就在他怀里,赫顿声音并不大,他不想吓到她。
可孟昀泽还是被他的气场和他的眼神吓得往后退了两步,这个男人气场太可怕,真的不好惹,可他怀里的女生是他的前女友,她喝醉酒哪有理智呢,被可恶的橄榄球壮汉欺负,他怎么可能允许,他还不想就此妥协,他还要拯救郗棠……
男人低头,在他面前直接吻住了郗棠。
郗棠轻轻地嗯了一声,有点惊吓的即时反应,眨眨眼睛,赫顿的脸近在咫尺,她还没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自己被亲了,不,不是被亲了,是还在被他亲着。
突如其来的强吻,郗棠全凭本能地张嘴回应,任赫顿一下又一下地吮着她的唇,任他的舌尖肆意勾缠,任他吻得好深好深还压着她不放,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是要推开他吗?
毕竟这里是酒吧外的走廊,不是她的房间,这里会有很多人来,像是孟昀泽就还在这里,“唔嗯~”
沉默中,‘咚’的一声特别明显,郗棠被男人霸道地抵在了走廊的墙上。
昏暗过道,男人强壮的双臂张开压在墙上,纤细的少女被他禁锢在怀中,拉伸的手臂肌肉挡住孟昀泽部分视线,他太想知道郗棠的反应,只要她有一句求救或者她有一点反抗,他会立马出手揍扁这个球员!
想再看,可实在看不清,男人的肩背太宽,护着郗棠,他根本看不到郗棠的脸,只能看到赫顿喉结不停地吞咽和两人唇舌交缠造出的缠绵水声。
受不了了,孟昀泽紧紧握着拳头,他眼睛发红,快要疯了,他的理智被赫顿逼疯,只要一想到这个混蛋球员在亲吻他的前女友,他那么壮,野蛮地抱住她,毫无理智地堵住她的嘴,她怎么向他求救呢!
“混蛋!她不认识你,她喝醉了,你这是在强迫她……”
孟昀泽伸手去拉赫顿的肩膀,靠近的瞬间终于看到一幕让他心碎的画面,郗棠对这个球员的强吻……回应地很主动,她饱满的唇肉被男人亲出晶亮的水痕,她忍不住又抬高了下巴,去迎合他。
郗棠忍不住要回应,因为赫顿的吻技好得可怕,这一次不是从额头亲起,没有温柔的前戏调动情绪,他直接霸道地用舌头撬开她的唇,带着一点惩罚地贯入,一点也不温柔,任性野蛮。
但是她实在好喜欢,加上他强壮身体抵着她,把她锁在他的怀里,不知节制地吮吸,舔舐,她感觉自己都要被他吞进去一样。
呼吸变得凌乱,在他的猛烈攻势下,她换不上来气……
上一次接吻是那么温柔缠绵,而现在,她被同一个男人亲到缺氧。
还是在,前男友面前。
终于赫顿的唇离开了她的唇,郗棠张开眼睛,却不敢大口喘气,因为他那张深深迷住她的俊美脸庞离她不到十公分,她转头去看孟昀泽,却发现走廊上早已没了人影。
前男友早就被他们气走了,那他们在亲什么呢?
不给她思考的时间,他再次低下头来,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回他面前,他眼底有暗暗的不爽,仿佛在强调她的眼里只能有他。
这种醋意和独占欲让他们看起来就像一对年轻又相爱的情侣,然而事实上他们并不是,就在今晚之前,他们还在不知意义的冷战……
赫顿又亲了上来,像寻着香气食髓知味追来的一头野兽,一头想狠狠把她吃干抹净的野兽。
他今天真的好可怕,她回抱住他,因为她被吻得迫切需要一个着力点支撑自己,然而手心隔着薄薄的t恤感觉到那充满力量的性感腰线,那么紧,那么硬,烫得她心猿意马地只能抓着他的衣服。
不知是面料太滑还是她连那简单的力气都使不出,并非出于本意的手掌突然变得柔软无力,顺着凹陷的腰窝滑了下去,翘臀赫顿,不要太迷人。
郗棠一边应付着他霸道的汲取,一边很努力地分出一点理智思考。
他今晚这么霸道野蛮是因为吃醋吗?不对,他才不会吃她的醋呢。
还是最简单的,他亲了她,尝到了酒精的味道,所以以为这是一场酒后乱性?
手机铃声响起,郗棠眨着湿漉漉的眼睛寻找铃声的来源,她带去酒吧装了钱和手机的小皮包不知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
而她可以说话的嘴,还在被他亲个不停,激情缠绵。
那个电话,她可以等结束再拨回去,刚这么想,铃声再次响起,对方好像很着急,郗棠想到什么,突然从旖旎的美梦中惊醒,整个人浑身一激灵,红着脸想推开男人。
郗棠面红心跳地低着头,慌乱不已地用手抵着赫顿的胸:“我喝了好多酒,我现在人是晕的。”
赫顿没有说话,只垂下视线看向她推开他的手,她没什么力气,两只手抵在他的胸前,然而实际并没有拉开距离。
“很糟糕,我、我醉了。”
她刚刚说那句话只为了说这个结论,她没有再主动,她只是醉了。
他退后两步,给她让出空间的同时帮她把包从地上捡了起来,提手从他手心交给郗棠的时候,赫顿突然说了一句。
“你确定?”
她醉的时候可是缠人得很,比现在不知道主动和热情多少,不会这么紧张这么害羞,欲拒还迎,让人吻得完全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