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平笑道:“这是高阶洗脑术,虐一下你们,让你们觉得离不开他。”
“我没被洗脑,不要乱说。”
“所谓洗脑,就是自己不自觉,自觉就叫禁锢了。”丘平说着,忍不住瞥向朗言。孔骏露面之后,朗言整个人都活起来,不再林黛玉一样愁思满面。丘平心想,说到洗脑,朗言怕是被孔骏牵动得最彻底的,孔骏的举动对他影响巨大。
孔骏摘下口罩,不再嬉皮笑脸,朗声道:“度过这次劫难,咱村的发展要高歌猛进了。我决定投入五百万来修建咱村的牌楼和停车场,换掉老灯柱,再修一条新栈道到湖边。”
这是实打实的好处,村民都欢呼起来。孔骏走到雷狗身后,双手放在他肩膀上说:“咱村有雷子在,我永远都有信心。雷子啊雷子,这些钱是为你投注的,以后咱村发展的重担,就落在我俩的肩上了。”
雷狗默认这是醉话,嘴角一牵,当作回答。丘平却在心里暗赞:“孔骏确实高阶,看穿雷子还是牵挂村民,这脖圈儿一套,雷子陷得更深了。他妈村里的发展关我们啥事,我们不沾光,也不碍事,这就叫仁至义尽了。”
这顿饭之后,挖掘机再度启动。村门口“垚瑶村”的牌匾找大师重写,字迹端庄有力,大气磅礴。路灯全换上新的,开始启用那天,镇长也出席开幕仪式了。丘平没去,听雷狗说,来了七八家媒体,全都是孔骏出钱请的。
村民信心大振,一家家的装修工程重新启动。朗言那边的村民“集资”也很顺利,村委会成立了一家有限公司,以此公司名义进行投资,包括建造游船乐园和餐厅等等,朗言作为顾问,是孔骏和村民之间的桥梁。
雷狗投了50万。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大数目,他不指望能钱生钱,甚至已有心理准备可能会亏损,这笔钱权当对村子的支持。
实际上村子仍在封锁阶段,外人进来仍需村民带路,经过健康检测等麻烦程序。二姐夫在桃园设立的栏杆和收费亭物尽其用,围在了村口的停车场,只不过给钱也进不来罢了。
新闻里都是可控可防,是武汉重启的胜利,可圣母院偏偏无法开门。大家耐着性子等着,总感觉下一周围栏就能撤开。
他们等着,等着……没成想,会等到5月。
作者有话说:
写的时候在想自己那个时候在做什么。记得就是,封锁的时候家里来了很多亲戚过年,每天做十个人以上的饭,家里热热闹闹的,感觉挺好。下午去朋友的体育馆跑步(偷偷的)。后来人走了,疫情全球发展,忧心忡忡。李医生过世,那一晚睡不着觉。五六月的时候,中国以外的疫情都很严峻,感觉回不到以前了。新发地爆发疫情,又停摆了。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写《安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