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衣的动作一停。
贺明漓仗着受伤为所欲为,试图逃脱。直接在床上躺平,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完全一副说什么都不愿意再动的模样。
他自鼻间逸出声轻哼,“贺明漓,你敢不敢再娇气点。”
这才只做了什么,就将她累成了这样。
家里太安静,连空气都静谧,她都能听见他沉重的呼吸声。刚才撩起的火还不曾压下去。
傅清聿没有着急动她,只是解着衬衣,动作不紧不慢,依然矜贵。
他刚出了道声,她就连忙道:“我动不了了的。”
他轻一勾唇,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过了须臾,方才道:“嗯。”
听见这一声,贺明漓还有些意外,没想到他竟然这样好说话。
而他确实也没有过来寻她,只是去了浴室。
贺明漓的视线追逐着他,等他真的进去后,才松一口气。她轻咬着唇,摸了下锁骨的位置,上面全是红痕。
他就跟有什么肌肤饥渴症一样。也难怪她不愿意再动。
趁着他不在,她也去简单洗漱了下。有了昨天的经验,今天她格外的在意伤口,尽量避开,不让任何一处沾到水。
傅清聿在浴室待的时间很长,即使她动作不快,等她出来时他也还在主卧的浴室里。
就这么悄无声息地便洗完了澡。
贺明漓心血来潮,站在门口轻轻敲了下门,“嘿——傅清聿,你在做什么?”
——她有点明知故问。
贺明漓第一次知道自己竟然这么坏。
她故意问着:“你是不是在想着我?”
想着她,自渎。
她眼眸深下。这两个字也瓦解了她的平静。
但如果想的不是她,那她一定会生气的。
面对她光明正大的挑衅,他并未搭理。里面的水声依旧不绝。
贺明漓知道适可而止,这样已经足够,她便准备离开。却也是在那一瞬,门忽然打开一条缝,她忽然被人扣住。
“啊——”
在她小小的惊呼声中,径直被带进了浴室之中。
他全身赤.裸,水珠不停滑落,将她抵在墙上,嗓音嘶哑道:“想看我在做什么?”
她的呼吸都短了一促,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
“你很嚣张。”他咬着牙,看着这个胆子大得恨不得将天捅破的人,“那就由你来代劳。”
——代行他方才自食其力的事情。
贺明漓所有的声音全被他的吻封住。
……
刚才躺平说着无论如何也动不了了的人,愣是被重新带了起来又动了一番。
偏偏还是她自己惹的,根本无处说理。
在门口挑衅时所有的得意全部被浇灭。
等被他抱出来时,她已经连手指都不愿意动上半分。
可他的精神还很饱满,垂着眼检查着她伤口有没有被沾上水。
贺明漓不满地撇撇嘴,打着哈欠说:“你能不能……”
他睨她。
“不要像检查你的所有物一样检查我的伤口呀。”她声音糯糯的,还有点哑。
喊哑的。
这明明是她的伤口,却好像是他的东西一般。
他提了提唇,眼底的光很柔和,往日常带的冷峻被融化掉。
指尖从伤口周围掠过,他轻声道:“这是夫妻共有财产,我看顾一点有问题吗?”
贺明漓被他唬得都微怔。即便知道他是在胡说八道,还是忍不住心头微动。
唔。她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