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漓忽然被点,懵了一下,“我?”
“嗯,就跟捏泥巴一样捏的。”他凝着她,随口道。
捏作了自己喜欢的样子。
或许,也可以换个说法——她调.教出来的。
池牧舟垂眸饮了口酒,嘴角衔着淡淡的笑。
贺明漓并未深想,她听着傅清聿的污蔑,额角跳着,“别胡说啊,我怎么会呢?我这么温柔体贴懂事知礼的,哎你真的是。”
傅清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好像在问,这话你自己信吗?
贺明漓瞪他,想将他的意见瞪回去。
这个话题一扫而过,傅清聿闲闲地站着,看向池牧舟,他们很快就说起了别的事情。
……
凌晨,在回去的路上,傅清聿摩挲着她完好的那只手。
今天算是给它累坏了,吭哧吭哧地干着苦力一样的。
“刚才跟池牧舟还聊了什么别的吗?”
他垂眸在看着她的手,看似只是无意的一问。
刚才他就在几步之外,和景翊在谈事,但是目光一直有意无意地落在他们那边。看着他们也聊了挺久,聊得挺好。
贺明漓看他一眼。嗯,这人还是正常的。自从去年礼物的事情说开了,他又找回来了以后,他的醋性就没有那么大了。
她想了想,倒是觉得还是可以分享的,便同他说了下那个问题。
她也不喜欢欺骗或者是隐瞒。本来没什么的问题,待会胡乱一搅,若是变得有什么了反而不好。
他好像不见什么意外。傅清聿撩起眼,漆黑的眼眸深邃而内敛,他问她:“那你怎么说。”
贺明漓轻眨了下眼,被他把玩着的手反握住他的,“就是,没有如果呀。”
她给池牧舟的答案不一样。但是这个不能说。
这可不能被他知道。
她的双眼澄澈得微微泛亮。
傅清聿“嗯”了声。
“有没有想过他怎么会这么问你?”
贺明漓沉默了下。既然这么问,也就说明是想要答案。
说明,对答案是在意的。
为什么会在意,其实没有那么不可察觉。
而她的那些回答,其实无形之中也已经给出了答复。
“确实有点意外。”贺明漓轻声咕哝着,“我们应该都没有想到。”
傅清聿不语。
不,他想到了。
一样的人,对于同伴的感知会很敏锐。
他阖了下眼,掩去深重的黑眸。
总是会在意,也总忍不住想将人占为己有,拉进只属于自己的领域。
贺明漓还毫无所觉,刷了下手机上的信息,只是忽地被他伸过手来握住了手腕。
她毫不设防地看向他,不知他想做什么。
傅清聿侧眸凝着她,倾身过去,吻住她的唇角。
刚才他喝了不少,有瓶好酒,他还多喝了两杯。贺明漓一直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可惜没有被允许。
身上微醇的酒味,在这样凑近她时,将她笼罩着,沾染上,带着点醉意,好似要醉人。
他轻轻扯唇,散漫道:“不是想喝么。”
节奏跳得太快,贺明漓怔了下,“什么?”
他微重地亲着她,哑声道:“我喂你好不好。”
她乌睫轻颤,莫名因这一句话,不受控地颤栗了下。
在中途,傅清聿拿出手机,黑眸深重,于微信列表里拉出池牧舟,按了几下,发去两条信息。
【不值得惊奇。】
他在说陪她逛街的事。
【我说过,我会对她好的。】
但是又不止是在说陪她逛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