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宫女来报,说萧遥来了。
三皇子马上让姚氏赶紧收拾好自己,并马上出去迎接。
姚氏不敢不从,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她现在都有求于萧遥,是不可能端什么架子的。
萧遥进来,跟三皇子行过礼,便问三皇子找自己何事。
三皇子看着萧遥那张脸,好一会儿没回过神来,可从来没有人与他说过,萧大夫竟是如斯美人。
不说他的府邸,便是皇宫里,也没有任何女子能与她相比的。
姚氏看到萧遥貌美,心中有些酸,再看到三皇子盯着萧遥看得回不过神来,更酸,便含笑上前拉住萧遥:“你便是萧大夫罢,真真想不到,竟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皇上、太子和我们殿下的伤,有劳萧大夫了。”
她一说话,三皇子回神,想起自己的脸,马上问萧遥是否能让他的脸不留疤。
他很明白,若自己脸上的伤疤能治好,将来登上大宝,萧遥这样的美人,也是囊中之物,因此不必急在一时。
萧遥道:“先前已经与太医仔细斟酌过了,由于伤口太深,只能让疤痕变浅一些,等到伤口好了,常年擦祛疤的药,想必又能稍微好转一些。”
三皇子连忙问道:“那么最终,疤痕能否淡淡到看不到?”
萧遥摇摇头:“以我的医术来说,不可能。因为不是普通的疤痕,而是肌肉凹凸不平的疤痕,只能稍微变淡,想要彻底去掉不可能。当然,天下大夫卧虎藏龙,或许有人手上有祛疤的秘方也说不定。”
反正她是做不到的。
三皇子有些失望,又问了几句,得知萧遥是真的没办法,只得谢过萧遥,让萧遥离开。
萧遥走后,三皇子看着萧遥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萧大夫说她治不了,或许有人治得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若是真的,他穷尽一切办法,也一定要找到能治的大夫。
姚氏看到三皇子盯着萧遥的背影看,心中酸意上涌,忍不住说道:“萧大夫生得真美,可惜跛了一只脚。”
三皇子闻言,冷冷地看向她:“给我收起你那些小心思。”
他如今心情不好,没有空包容她的嫉妒心。
姚氏见了,心中醋意更深,想了想,心里涌上一个大胆的想法,便上前说道:“是妾错了,妾只是想请殿下给妾做主,才故意挑拨。”说着怕三皇子不让自己说下去了,继续道,
“妾先前去见娘家人,得知萧大夫与妾的家人有仇,还因为这仇怨,一脚废了妾身的大哥……”
三皇子一听,连忙说道:“你详细说来。”
姚氏添油加醋地说了,说萧遥和姚家有多大仇,不肯给姚家人治病,还怀恨在心,踢废了自己大哥。
三皇子听了,脸色沉了下来。
萧大夫无法祛疤,会不会因为与姚家的过节,而故意迁怒于他呢?
萧遥去吃了些东西垫肚子便回皇帝和祁公子所在的房间守着。
这一天,两人他们先后发起了高热,累得所有大夫一刻不敢放松。
终于,到晚间,两人的彻底退了烧,情况稳定下来,人也醒了。
皇帝醒过来,得知自己的情况稳定下来了,只要好好养着,很快能好转,心情是狂喜的,看萧遥格外顺眼。
他又问了祁公子和三皇子的伤势,得知祁公子脱险了,只是由于出血过多身体过于虚弱,也需要漫长的时间静养,便叮嘱祁公子好好养伤。
等知道三皇子脸上留疤,即使身体不好,白天还过来看了自己两次,露出感动之色,着令太医一定要给三皇子医治。
萧遥去给祁公子扎针,发现祁公子有些不敢看自己。
她没说话,只是埋头扎针。
半晌,祁公子问:“抱歉,我不是故意要隐瞒的。”
萧遥抬眸,清亮的眸子看向祁公子:“不必说抱歉,任何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那头皇帝听了,便问:“听这话,太子与萧大夫竟是认识的?”
祁公子虚弱地道:“去岁外出办差,身受重伤,便是萧大夫救下儿臣一命的,不想这次,还是萧大夫救了儿臣。说起来,萧大夫救了儿臣两次。”
皇帝听了,笑着说道:“看来萧大夫是我们皇家的福星啊,救过太子两次,救过朕一次。”说完眼角余光看到三皇子,便说道,“老三来了,怎么不说话?”
三皇子上前来给皇帝和祁公子行过礼,这才道:“儿臣见父皇说得高兴,便不敢打扰。”说完含笑看向萧遥,“萧大夫的确是我们皇家的福星,儿臣这脸上的伤,据说治好伤疤很深,但萧大夫出手,能让伤疤变淡。”
之后他又说了好一会儿话,提出和皇帝并太子一个房间治病,被皇帝拒绝了,皇帝表示太子稍后也将挪出去,他才作罢,过了一阵,见皇帝露出疲惫之色,便恭顺地告辞。
一回到自己单独的住处,三皇子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萧大夫和姚家有仇,又和太子有旧,那么故意不给他治脸,也是说得过去的。
三皇子叫来姚氏,让她去跟娘家打听萧遥与太子相识一事。
姚氏吃惊:“萧大夫居然认识太子?”
三皇子心烦气躁,挥挥手:“让你去打听你便去打听,问那么多做什么?”又说出萧遥和太子相识,是因为救了太子。
姚氏见三皇子心情不佳,知道眼下形势很不好,马上心急火燎地去找自己娘家人了。
姚太太一听,便道:“不曾听说过太子与萧大夫有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