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忙完之后,已经是五天后了。
萧遥看了看手上的银两,见还有挺多的,便琢磨着开个小医馆。
她不想将时间浪费在开医馆这事上,于是让香草和宝生物色铺子以及开诊所事宜。
这时严家送来了庆祝乔迁之喜的礼物,并请萧遥到严家去给严老爷把脉,看看严老爷如今的病情如何了。
萧遥倒没推辞,跟着去了,发现严老爷的情况很不错,想必是遵守她给出的规定的,当即点头:
“恢复得很不错,再养几天就好了。只是,严老爷患有消歇症,随时有可能会晕倒,所以身上最好常备一些糖。一旦感觉都有点头晕,赶紧吃糖。另外,不管严老爷有多忙,都得按时用饭,否则对身体是很不好的。”
严老爷以及严家人连忙点点头,又问了一些问题,便送萧遥出来。
这次,送萧遥出来的,是严府的管家。
管家送萧遥到门口,又送上一个荷包的碎银子当作是诊费。
萧遥觉得上次严家给的够多了,就拒绝。
严管家笑道:“这是大户人家的规矩,萧娘子莫要拒绝。”
萧遥这才收了。
她看了看天色,见还挺早的,想起要给萧平准备上书塾的笔墨纸砚,便对赶车的宝生道:“先别去买东西,而是回家带上萧平再出来一起买东西。”
带了萧平出来,萧遥和萧平去买笔墨纸砚,让香草和宝生去购买今日要购买的菜与日常用品。
因为手里头银钱还算充裕,且又不想经常出来购买,因此萧遥给萧平准备的笔墨纸砚就有点多。
母子二人买了笔墨纸砚,又买了好些书,这才说笑着走出书斋。
两人走出书斋之后,书架后面,一个男子若有所思。
他身旁一个浓眉大眼的小厮说道:“真想不到,竟在此碰见大少——咳咳,碰见萧姑娘。”
另一个小厮也点了点头:“看样子她过得还算不错。许是连孩儿也走了,因此看着正常了许多。”
韩半阙淡淡地道:“这些事与我们不相干,走罢。”
两个小厮忙点了点头,暗中吐舌,再不敢说了。
等韩半阙回到衙门去办公了,两人坐在廊下说闲话。
“蓬山,大爷在此当官,这城里无人不知,萧姑娘不可能不知道的,知道却来了,你说,萧姑娘是不是特地来此的呢?”
另一个叫多路的,马上摇摇头:“定然不是。她都有孩子了,还来找我们大爷做什么?难不成我们大爷是会要嫁过人生过孩子的女子的人么?”
“看到萧姑娘才想起,大爷和离了快六年了,可却一直不肯成亲,你说,大爷心里在想什么?”
“谁知道呢,或许还在想柔姑娘吧。”
“嘘——”小厮蓬山瞬间白了脸,“你疯了,提起她做什么?她如今是宫里尊贵的娘娘,如何是我们可以随意讨论的?小心惹恼了皇上。”
多路忙点了点头,转移了话题:“我看萧姑娘今日里的穿着打扮并不华贵,都是寻常的棉布,想来,她嫁的不怎么好。”
蓬山也马上点头附和:“的确不怎么好。若她知道季姑娘嫁到这城里不错的人家,不知道会不会去找季姑娘要银两,她从前在府里,可没少欺负季姑娘的。”
多路点头,又忍不住叹气:“哎,她就是性格不好。不然以她那张脸,嫁什么人家不行?便是做不了正头娘子,做个顶级大户人家的贵妾也是绰绰有余的。”
萧遥和萧平将买来的笔墨纸砚放回车上,见宝生和香草还要买东西,母子俩便逛了起来。
逛得差不多,两人回到和香草约好的地方,却不见香草和宝生,便站在一旁等着。
路上一些经过的人看到萧遥,都移不开目光,甚至有几个挑着担子的撞了人。
萧遥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又好气又好笑地转过身,面对墙站着。
萧平在旁道:“我长得也十分的英俊潇洒,怎么大家看我不曾看呆了呢?”
萧遥莞尔一笑,说道:“你还小,长大了,会有掷果盈车的效果的。”
母子俩正说笑着,就见香草和宝生津津有味地说着话过来了。
两人来到萧遥和萧平跟前,香草便开口,眉飞色舞的:“姑娘,上次咱们遇上那许大夫,的确是个庸医。他在那头,又被人揪着,说治不好人,还越治越严重呢。”
萧遥听了有点惊讶。
这些日子以来,她打听过了,千金堂是本城第二大的医馆,里头的大夫都挺有名气的。
许大夫既能在千金堂坐馆,医德如何暂且不说,医术应该不会太差的,怎么接二连三地诊断错了?
想到这里,便问:“来找许大夫算账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香草说道:“许大夫给人治扭伤的,几日里不仅不曾好转,反而越发难受了。人家是家里的壮劳力,便来找他算账了。”
萧遥听了便道:“既如此,我过去瞧瞧。”
一来,她是个大夫,得知有病人,还是想帮忙的。二来,自己需要打出点知名度,此间在闹市,前去若能把人治好,效果应该很不错的。
她走过去,发现很多人围在一块儿看热闹,却又怕惹祸上身,因此站得不算近。
萧遥很轻易就走进了圈子里,看到几个庄家汉子正揪着许大夫要说话。
许大夫一脸的狼狈,不住地狡辩道:“你是腰部扭伤,我原本要给你正常开药方的,是你自己说要快些好,有希望少些银钱,我便用了偏方,你也是同意的。这偏方,我过去用过不止一次,从来不曾出问题,怎么到你便不好了?定是你自己隐瞒了病情!”
一个汉字马上喝道:“那你倒是说说,我大哥隐瞒了什么病情?你若诊断出来又能治好,我们便给你认错。若你诊断不出来又治不好,我们绝不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