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姑娘,娘娘特地嘱咐,这宝物可是无上至宝。苗蛊魂符。只消有人打开宝盒看上一眼,便会立刻身死道消,魂魄散尽。”
唐百衣,???
我特么,努力了半天,得了个什么奇葩祸害?
敢情皇后不是给自己送来宝贝,而是送来催命符的?
只是,世界上这种巫符毒蛊多了去了,都是骗人的吧?来自现代社会的好青年,是不会相信这种歪理邪说的!
侍女将宝盒一放,心惊胆战地甩了甩手,像是生怕有不干净的东西沾染到手上一般,恐惧之极,转身逃也似的离开。
唐百衣和内心旺盛的好奇心做着强烈斗争。
打开吧,不打开吧,到底打不打开呢。
乌鸦“哇哇”嘶鸣两声,扯了块黑幕,一下子,夜色深了。
“滴答,滴答——”
天空淅淅沥沥下起雨,很快小雨转变为大雨,再转变为滂沱大雨。
唐百衣仰起还有些肿的脸,伸手摸了摸,那黑青色的药膏总算被暴雨冲刷走,自己现在看起来应该没鬼魅那般恐怖了吧。
湿漉漉的刘海狼狈不堪地紧贴着额头,雨滴不断冲刷着全身。
“轰——”一阵强劲的狂风呼啸来,带起更为猛烈的滔天雨势。
豆大的雨点,颗颗练成串,打在身上,头脸生疼。
狂风暴雨中,一把青色油伞斜来。
唐百衣眼帘上扑倏倏刷下的雨水瀑布猛地停了。
“师父?”
青色油伞下方,白衣广袖,蹁跹而立,从容冷冽的青年如同霁月清风一般,像是随时都要乘风远去。
不知什么时候,雨停了。
暴雨来得疾,去的也快。一轮毛月亮高高挂起,明天,怕是要起风了。
月华洒落在白衣青年身上,笼下一层柔和光晕。青年衣袂随风飘扬,整个人隐在无边的月色中若隐若现,不太真实。
“师父。”唐百衣仰起脸,虔诚地叫了一句。
“起来,回去了。”
君宁卿闲闲淡淡留下一句话,收起油伞转身离开。
“师父?这三天三夜……”
“放屁!”
斩钉截铁的骂声。
唐百衣揉了揉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清风朗月般美好到不似凡人的国师君宁卿,也会脱口说脏话?
“师父。”唐百衣笑得狗腿,有些小声,“徒弟腿麻了,膝盖也动不了。”
君宁卿背影一滞。
唐百衣趁势撒了个娇,“师父,得劳烦您老,背徒弟回去了。”
君宁卿僵了僵,慢慢转身,看着笑得狗腿又欠扁的唐百衣,倏地一把抓起那胳膊,一把将人甩在背上。
唐百衣凌空被一甩后,自动环过手臂,一把叩住君宁卿的后脖,大肆溜须拍马,将马屁拍的砰砰响。
“师父力气真大!不愧是大理国最圣明牛气的国师!别说历任国师了,就算是上数三千年里的国师都没您这么神勇啊!师父真当……”
“唔——”一声闷哼。
唐百衣,“师父???”
自己歪过头,顺着手臂环住的身下人后脖,探头望向君宁卿的表情。
怎么好像……很痛苦?
“徒弟!最近心宽的很啊!”君宁卿强忍住额头凸起的青筋,努力使出所有力气将后背的人向上托了托,一步一颤地慢慢走回国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