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和客厅角度不一样,林臻掉头走回去了两步,才看见江逾白移到了钢琴前的琴凳上坐着。
他没发现她回来了,只是用没受伤的右手撕开了琴盖上的封条,掀开琴盖,试探着把五根修长有力的手指放在了琴键上。
他像是怕那些坚y的琴键会应声而化一般,只收敛地将指尖搭在上面,便没了动作。
他左手小臂还裹着伤,横吊在x前不敢乱动。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侧过脸,弯腰半趴下去,把耳朵和脸颊贴在了钢琴的顶盖上。
他是要听琴的声音。
林臻往前又走了一步,脚步声被厚实的地毯完全x1了进去。
江逾白缓缓地动了一根手指,按下了一个音。
江逾白是天生有绝对音感的,随便同时按几个键,他都可以准确地听出每一个音的音高,屡试不爽,这对他来说跟呼x1一样容易。
林臻被他熏陶了两年,这时能听出他按的是中央c。
江逾白犹豫了很久,又按了一次,还是这个中央c。
他人则趴在琴盖上没有起来,像是个不会游泳的人抱住一块浮板。
屋顶结构复杂的水晶吊灯在地上投下他层层叠叠的影子,林臻看着他瘦削的背影无助地趴在琴上,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被r0u碎了。
她站了很久,他也趴了很久,两个人都没有动作,也不出声。
江逾白的右手渐渐从琴键上滑下来,沮丧地垂在身边。
林臻又往前走了几步,轻咳了两下。
江逾白猛然坐直了转头看她。
他的脸se在暖h的灯光下却苍白极了,似乎是想对她笑一笑,却只是无力地将唇角g起了一个很小的弧度。
林臻再度往他身前走,他也侧过了身,面对着她的方向。
两个人离得近了,她已经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长相思的气味。
可她却不知说什么才好,半蹲下去,掩饰着伸手蹭了蹭他左手臂上的纱布,低着头问:“我……你……还疼吗?”
江逾白用右手再度握住她手腕,将她的指尖带到自己心口,轻声说:“臻臻,我这里疼。”
她眼眶顿时热了热,抬头对上他的眼神,突然发现他眼底都是暗红的血丝。
排山倒海一般的难过涌上心头,压得她几乎无法呼x1,她把手里自己的针织衫扔到地上,抬手解开他衬衫的第二第三颗纽扣。
她拉开他衣襟,将唇盖在他心口那块疤上,微微印了一下。
江逾白的背绷紧了,x口往她面前凑了凑,手则不自觉的伸到了她脑袋后面,按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