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有时候一年也见不着儿子几回面,眼看就要二十七了,身旁还无半个女子,这人若无妻,如屋无粱。
梁氏要她放宽心,曹淮安如今目无美色,再逼几分,只会适得其反。
周氏只能顺其自然,也不再念此事,不想没多久,蹷然收到儿子的手书,一看内容,可把她俩吓傻了眼。
这怎么就要成亲了呢?明明前几个月还信誓旦旦说三十才娶的……
周氏细细打听了整件事情,心里更怪异,周老先生从不插手私事,如今却是他在旁撺掇,想是别有肺肠。
当年萧三飞与曹雍年纪相埒,二人连臂抗击匈奴,结下深厚的交情。
年复一年,二人交情堪比盘石,曹雍得知萧三飞有一孙女,如掌上明珠,而自己有独子,遂开玩笑似的提了提。萧三飞倾酒大醉,听了曹雍的话,只是嗢呼:“你说萧婵啊?她稚若血胞,需过数年方才及笄,且也不容我做主,该问我儿萧瑜,他吝惜女,哪肯轻许字呢?”
适逢萧瑜经过,曹雍便邀他一块同饮。皆饮至半醉,曹雍又着手提起亲事,萧瑜虽浅醉,但语及萧婵,还是醒了半分神。正想着,那萧婵不知打哪儿窜出,先是口角粲然,呀然的唤一声“阿父”,然后扳起脸,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道:“阿父昨日明明答应今日与我玩扎朦,我等了许久才知阿父在此饮酒大醉,以致失了言,茑茑很伤心呢。”
因失言,萧瑜面有愧色,将她抱在膝上坐好,低声道:“今日阿父不小心饮多了,把此事儿忘了,明日定陪你玩可好。”
萧婵小小的手捂住鼻子,嗡声道:“阿父满身的酒气,好臭啊。”
萧瑜脖子挠勾,鼻尖凑近衣裳嗅了嗅,果真带着一股浓浓的酒气,他赶忙放下膝上的小姑娘,让她去找兄长。小姑娘鼓起颊,倍极不悦,两只手扎煞着,原是在讨吃的。
小姑娘扯娇的模样让萧瑜不禁展眉,他把案上的栗子抓起,放在她手中。小姑娘见数颗栗子,从袖中掏出一个布袋, 将案上团团的栗子装走了。
走前还甜言软语的说了一句“谢谢阿父”。
曹雍潜目了几眼,小姑娘粉面桃腮,煞是娇怜,再见萧瑜两眼只在小姑娘身上,全然将他所说的事情抛掷脑后,不住假意咳了咳。
萧婵走后,萧瑜才敛了笑,“这小女才至吾膝头一般高,尚是龆齓之岁,不过三尺童蒙而已,汝儿已将射策之年,恐不大合适罢。”末了,还补充一句,“吾绝不让小女与别人共事一夫。”
才五六岁的小姑娘,谈婚论嫁也未免太早。
再说嫁这般远,他心里怎么舍得,若要她与别的女子争风吃醋,那不嫁才是最好的。
见萧瑜也以稚而辞,曹雍急发议:“我儿未曾婚对,自然愿俟汝明珠成立,什么旁妻妖姬绝不会有。自古女子择可嫁之所总不顺,吾儿是令萧少侯所失望的,再说结为姻亲,有事能相谐,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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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淮安:听闻豆姑娘昨日为了几颗玭珠,跪坏了双膝?唉,这又何必呢?
豆姑梁:无珠珠,何有动力写文文,不写文文,汝何时有肉肉可食?不如让萧婵归荆州罢,汝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曹淮安:豆姑娘误会,本侯的意思是,女子娇弱,怎么跪,该由本侯这个糙汉子来跪……
说罢,他一撩征裙,单膝着地。
适逢萧婵走进来,她看了地上的人一眼,脸色愠的一变,气呼呼道:汝何必对我行此大礼,是做了什么对不住本翁主的事情?可是想要纳旁妻了?
曹淮安:......
豆姑梁:x千字肉已上锅,再熬个两章便能吃了!!
曹淮安:本侯看了剧透,下章可以光明正大的吻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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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淮安:我爹说如果我不宠妻,要把我腿打断。我怕腿被打断,所以只能宠着,要不在天之灵的老爹会联系我的。
曹雍:我是氤氲大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