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没什么可担心的,」他低头贴着她安慰道:「把事情都交给我。」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麻烦?」一件接一件,搞得日子总是不平静。
「这叫麻烦?你也太少见多怪了。」顏宇靖不以为然的说。
「可这事才刚起头,之后那边还不知会发生什么。」她必须提醒他这一点。
「明天我就去向钱家人提亲要求尽快娶你过门,」鱼河那边还没准备好也无所谓,「在出阁前你可以要求躲在闺房里不见任何人,他们也就没机会再跟你谈心聊天了。」
「他们要是不答应呢?」苏煒彤有预感事情绝不会照他们设想的顺利进行。
「按常理他们没有拒绝的理由,」顏宇靖顺着她的秀发并不担心的说:「以你订过亲的再嫁之身而言尽早找到归宿是好事,除非他们另有企图否则不会不答应。」
「例如?」
他向下望着怀中人摇摇头,「我想不到,所以几乎不存在这种可能性。」
「那万一就是有呢?」不懂乐观为何物的苏煒彤不依不饶的追问,「作为钱桂花的亲叔叔是不是有绝对的权利否定这门亲事?」
「他确实有。」因为钱三九等于是这个人丁凋零家族的族长了。「可如果他坚持那就代表他压根不为你的幸福着想,我又何须再跟他们父子客气?」
先礼后兵,就算是在苏煒彤亲叔叔面前他的容忍也会十分有限,更别说是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关係。
「虽然我很高兴听到你这样讲,」她动容的抱着他说:「但如果真的会麻烦到你太多的话请务必放弃,不要为了我跟他们起衝突。」
「为什么?」顏宇靖眼露不解的问。
「因为我不想日后突然有一天看到你因忍受太久而生出抱怨。」
热恋中的男人可以为了女人上刀山下火海,可一旦激情消退甚至会因为不愿洗一个碗而恶言相向。她吃够欠债的苦头了,绝不再天真的把这种帐留到终会归于平淡的将来。
她何止不信任外人,她是不信任身边所有的人。
「好吧。」顏宇靖无波的语气里连一点想争辩和自证的意思都没有,轻轻松松便点了头,「如果他们执意要你回去,我就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