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煒彤,金陵人士,洪武十九年六月二十七生人……」看着桌上这张墨跡未乾的宣纸,苏煒彤一脸疑惑的问顏宇靖道:「你写给谁?」
「皇太孙殿下。」
「做什么?」她吃惊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请他帮忙将你的新身份录入户部黄册里去,这事由他办起来很容易。」
「他不会问你为什么要做假吗?」关係再好也需要解释缘由吧?
「就说我想娶个贱籍女人为正室,刚好他又见过你,」还握着笔的顏宇靖不正经的顺手捏了捏苏煒彤的脸蛋,「这段风流佳话你认为如何?」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半个月前,决定让钱桂花彻底离开人世的两人精心佈了一个局,引钱三九父子眼睁睁看着她在他们面前坠下万丈悬崖,想以此来断开跟钱家的联系与牵扯。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虽然收不回尸体但亲眼所见之下再不愿接受现实也得接受。悲痛不已的钱瑞仁亲自为堂妹做了法事埋了坟,香消玉殞五年多的桂花总算得到这迟来的安息。
本以为一切就此风平浪静的日子过了十几天,刚伤愈回营的顏宇靖就收到钱三九那边传来了更加悲痛的消息——他儿子殉情了。这个偏执者终以最偏执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钱瑞仁的死不是我们造成的,你不必放在心上。」昨天就不该告诉她。
「我知道,」苏煒彤从背后环着顏宇靖的双肩懒洋洋的靠在上面,「我哪有资格责怪别人不珍惜生命啊。」
「那你在担心什么?还是因为关在家里半个月出不了门太闷了?」
「是不是只有女人会对成亲这种事感到紧张和焦虑啊?」男人就是不会懂。
「搞了半天你在担心这个?」他笑了出来,「还有五天呢,现在太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