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不痛?」
两人一回到家苏煒彤就急着为顏宇靖换药,这两天他的活动量已经严重超标了,这一路上她都在为这件事担心。
「不痛。」光着上半身坐在椅子上的人一派轻松的说:「要不是你拦着我早该销假回营了。」
「我不知道你是故意宽慰我还是皮糙肉厚,」苏煒彤先瞪了他一眼才垂下视线去忙着手上的活,「照现代医学的说法你这属于中深度二级灼伤,没有一两个月根本不可能好,幸好面积不大,但留疤是肯定的了。」
「喔。」聪明的顏宇靖绝不会在这方面跟她辩论,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几百年后的医药之理一定比现在高明得多,他无话可驳,「你在那边是大夫?」
「不是,学医要求很高的,」她小心翼翼把新棉布尽量平整的盖在他重新涂好药的左肩窝上,「不仅功课要非常好学费也很贵,而且求学时间太长了。」
「那你怎会懂这些?」
「别忘了我可是在厨房工作的人,忍一下,」苏煒彤开始帮他缠最外面那一层绷带,「处理简单的烧烫伤是必须要会的,也见过同事伤得像你这么重的情况,所以很熟悉。」
难怪她手法这么嫻熟,包伤口的力道也控制得相当好,「对比两边的生活,你觉得哪边比较辛苦?」
苏煒彤放下他刚被抬起的左臂再绕到他身后仔细的打着结想了会儿,「各有各的难处,两边也都有我解决不了的事,如果这次不是你在我恐怕又要遭殃了。」
「弄好了吗?」
「嗯。」
「过来。」顏宇靖拍拍大腿不由分说的拉她坐在上面,「以后愿意继续相信我吗?」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这么没信心。」认真反省后苏煒彤才发现自己每次遇到大麻烦的第一反应都是抱头逃跑,不管是以为他要威胁索贿时还是看到卉萍出现时,甚至两人已经确定了情侣关係她都没有调整过这种鸵鸟心态,「我只一味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而忘了去学相互扶持这门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