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船虽然巨大,但权景宣可是老手,加之权琢玠的行船路线是早就规划好的,因此十足便利,战船很快将程文季的小船全部包围在里面,如此一来,程文季的军队简直就是被里外夹击。
程文季愤怒的说:权景宣,你竟然骗我!
权琢玠幽幽的说:谁让你好骗?
你!程文季气得说不出来话。
权琢玠平静的说:废话少说,要战要降?
程文季气得肺都要炸了,说:想要我程文季投降,你做梦!我就算是死,也是在战死!
程文季说罢,抽出腰间佩剑,朗声高喊:我陈军将士听令,随我杀出重围!!
权琢玠伸手扶着商船的围栏,幽幽一笑,说:不自量力。
权景宣立刻一声令下,舟师出动,大船碾压性的往前行驶,这些战船体型巨大,很多都是专门用于暴力撞击摧毁敌船的大型船,程文季的小船哪里能顶得住,很快就被撞得人仰船翻。
噗通
噗通!
噗通噗通
下饺子一样落水,陈人士兵的小船开裂,纷纷坠下水去。
权景宣又下令说:全都扣押起来。
是!
将士们将坠入水中的陈人士兵捞起来,全都扣押起来,程文季也堕入水中,不想让他们营救,但是奈何被钩拒勾中了介胄,水中不好着力,无法脱下介胄,便这样被钓了上去。
程文季被拖上大船,鼻子里呛了水,咳咳咳的使劲咳嗽着,嘭!一声,感觉后背一沉,竟然被人一脚踩在背心上。
努力扭头去看,是权琢玠!
权琢玠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抬脚踩在他的背心上,幽幽的说:就说你不自量力。
你!程文季咳嗽的脸红脖子粗,被这样一气,脸色涨的仿佛猪肝一样。
踏踏踏
是跫音之声,就在此时,杨兼领着小太子杨广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对比起程文季落汤鸡似的狼狈,杨兼可谓是衣冠楚楚,姿仪优雅,笑的一脸和蔼可亲,说:程小虎,咱们又见面儿了,钩这么直都能把你钓上来,这可谓就是缘分罢。
第89章 你们要我当叛徒
是你们的诡计?
程文季可算是反应过来了, 说:你们设计骗我?
杨兼幽幽一笑,说:都抓回去。
是!
程文季奋力挣扎,说:放开我!你趁早杀了我!我是不会投降的!杀了我!快,杀了我!
程文季和他的士兵全部被俘虏, 押解回隋军营地。
一路上程文季都在叫喊着, 底气十足, 力气大到没地方用似的。
放开我!!
狗贼!有本事杀了我!
休想羞辱于我!
杨兼回到营地,走进幕府营帐,便让人将程文季提审上来, 程文季大喊大叫着被带进幕府,看到杨兼更是怒喊, 说:狗贼!有本事杀了我!我
嘭
他的一句话还没说完,突然有人从后面给了程文季一脚, 他没有防备,膝盖弯儿一轻, 直接跪倒在地上, 来了一个五体投地大礼。
程文季气愤的回头一看,是权琢玠,权琢玠跟着走进来,刚才那一脚就是他踹的。
杨兼笑眯眯的说:程小虎, 想死哪有这么容易?
程文季从地上挣扎的爬起来,但是没能起身, 已经被士兵押解住, 让他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
程文季不甘心的抬起眼皮, 说:狗贼!我大陈的儿郎, 死也不会屈服!
杨兼笑了笑, 说:你放心便是了, 朕并非一个暴虐的君主,轻易不杀生的。
程文季狠狠的瞪着杨兼,似乎不愿意与杨兼多说一句话。
杨兼又说:你想死,朕偏不让你死,来啊,放了程小虎。
士兵们虽然面面相觑,但听到天子的发话,还是立刻上前,为程文季解开枷锁和锁链。
程文季吃惊的说:你你这是甚么意思?
杨兼搭起一只手来,支着自己的下巴,很是悠闲的说:甚么意思?意思很简单,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朕要放你走。
程文季还是不相信,自己被活捉,成为了人质,杨兼竟然要放自己走?难道他真的不杀生?如何可能?
程文季迟疑的看着杨兼,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甚么药。
杨兼幽幽一笑,说:程小虎啊,你和你的士兵全都被朕俘虏,试想想看,如果只有你一个人被放回去,你的士兵全都变成了俘虏,陈人会怎么看你?会不会觉得你已经被朕收买?不然如何能全须全影的走出朕的大营?加之你父亲郢州刺史传出来的丑闻,想必陈人更是深信不疑,你们程家父子俩,都不是甚么好东西。
你!程文季恍然大悟,怒声说:我父亲的事情,是不是你们这些狗贼传出的假消息!我父亲不可能收受贿赂!
杨兼挑挑眉,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但是这模样,显然是默认了。
程文季气怒的脸色都涨红了,一咬牙,说:好!你们要我当叛徒,我程家的儿郎,从来不做叛徒!我今日便不走了!
程文季大有一副坐地撒泼,就是不走的模样。
杨兼笑了笑,很是随和的模样,仿佛任由程文季这个毛孩子撒泼,说:行,你爱走不走罢,反正你的食量也不大,朕还是养得起一头小老虎的。
程文季听他那么好说话,有些狐疑,觉得按照杨兼这个奸诈的秉性,一定还有后话。
果不其然,杨兼笑眯眯的说:但是朕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倘或你还坐得住,朕也是佩服你。
程文季更加狐疑,但是学了乖,并没有轻信杨兼。
杨兼说:朕的军队,后日晚上将要夜袭陈军大营。
程文季一听,心头一凛,行军打仗最怕的是甚么?当然是偷袭了,如果被偷袭,没有做好准备,很可能一败涂地。
如今杨兼突然透露出偷袭的消息来,程文季心头跳得飞快。杨兼还有话说:朕现在放你走,要不要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你们陈人,朕都没有意见,倘或你不愿意走,也行,朕就养着你这头小老虎,当是养宠物了,说实在的,朕很久都没见过你这么实诚的傻白甜了,你若是留下来,朕很是欢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