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朕佛系养儿

分卷(260)(1 / 2)

杨广从后面走过来,小大人一样同款负手而立,嗓音奶里奶气的,却说着最正经严肃的话:父皇,您如何看待章昭达?他一只老狐狸,未免把淳于量和吴明彻出卖的太容易了一些,小心有诈。

杨兼笑了笑,说:无妨,派人前去盯着渡口的动静,咱们也没有损失。

杨广点点头,倒是这个道理。

杨兼立刻让权景宣派出心腹,去盯着夏口附近的渡口,如果淳于量真的带着他的五万水军来集合,必然浩浩荡荡,声势那么大,绝对可以探查出来。

燕饮散席之后,权景宣被杨兼召见过去,

又召见了杨瓒写稿子,准备引导舆论,分裂章昭达和南陈,其他人便全都各自回营,准备休息。

河间王萧岑从幕府出来,眼看着天色黑沉沉的,马上便要子时了,但他心头还惦念着公务,今儿个为了迎接章昭达,他把手头上的公务都撂下了,如果今日不忙完,便要耽误军机。

萧岑不擅长打仗,但是心思细腻,因而他跟在军中,主要负责粮饷后勤一类的事宜。萧岑的军备物资文书还没整理好,唯恐耽误了军备,便准备先去忙一会,然后再回营帐歇息。

萧岑进了处理公务的营帐,准备将军备的文书拿出来整理,但是不知怎么的,翻箱倒柜,就是找不到。

放在哪里了呢?

我记得明明是放在这里了,怎么找不到?

当真奇怪了

萧岑翻找着文书,他昨日写了一半,还没写完,明明就放在案几最显眼的地方了,但是今日怎么也找不到。

萧岑饮了一些酒水,这会子找的头疼欲裂,实在找不动了,便回了自己的营帐去歇息。

第二日一大早,萧岑醒了酒,只觉得头疼更甚,胃里也不太舒服,伸手揉着额角,似乎想起了甚么,腾的一下子坐了起来。

军备文书!

萧岑猛地坐起来,一拍脑袋,是了,昨日里自己好似在找军备文书,虽然还是半成品,但是这东西若是丢了,后果不堪设想。

昨日里萧岑饮多了,脑袋里有点昏沉,今日清醒过来,衣裳也没穿好,只着中衣,披头散发的,披上一件外袍,连忙冲向处理公务的营帐。

一冲进去,正好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老八?如何慌慌张张的?

萧岑抬头一看,是五兄萧岩。

萧岩扶住萧岑,上下打量,忍不住笑起来说:你是没睡醒,怎么的穿着中衣便跑出来?头发也没有梳理。

萧岑顾不得和他谈笑,一把拨开萧岩,冲到案几边,嘴里叨念着:文书文书文书文书

萧岩人高马大的,被他拨楞了一下,向旁边踉跄了两步,挠了挠后脑勺,说:甚么文书?

萧岑说:军备的!粮草的!我写了一半的

他这么说着,案几上还是找不到,却见萧岩弯下腰来,从案几后面捡起一张文书,说:是不是这个?

萧岑赶紧冲过去,抢过来一看,不由狠狠松了一口气,说:对对!就是它!

萧岩笑着说:掉到案几后面去了都不知,在这里瞎着急,不是为兄说,老八你这案几该整理整理了,稀里糊涂的毛病甚么时候能改改?

萧岑眼皮一跳,别看他长相斯文,但其实骨子里并不是一个斯文的人,东西堆放的很是混乱,用完了随手一堆而已。

相对比起来,人高马大,看起来不修边幅的萧岩,反而更加整洁一些,萧岩的案几就在旁边,两个人的对着,一个整洁,一个混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萧岑咂咂舌,不理会萧岩的教导,将文书平铺在案几上,因为找不到一块空旷的地方,只好把文书铺在其他文书上,拿了毛笔开始书写起来。

萧岑虚惊一场,权景宣去探听渡口的亲信还没有来回话,就这样过了几日。

正是子时,黑夜浓郁,今日水上稍微有一些雾气,一切都掩埋在氤氲和不明之中。

杨兼已经睡下了,抱着便宜儿子这个人体工学抱枕,睡得十足香甜。

但是杨广却睡不好了,他大半夜的,只觉得心口憋闷,然后开始做噩梦,梦到自己追着一只烤熟的烤鸭一直跑,一直跑,手里的荷叶饼怎么也卷不住烤鸭,可谓是到嘴的鸭子飞了。

不只如此,烤鸭飞了之后,竟然奋起反击,突然不跑了,调头回来,开始攻击杨广,硕大的鸭子,一头撞在杨广身上,杨广跌了一个大屁蹲,那只烤鸭还对杨广来了一个泰山压顶。

杨广在睡梦中,痛苦的呻吟着,挣扎着睁开眼目,只觉得胸口的憋闷一点子也没有好,那只烤鸭好像从梦境追到了现实,就是不放过自己。

杨广定眼一看,肉肉的腮帮子不由颤抖了两下,眼皮狂跳,根本不是甚么烤鸭追到了现实中,而是父皇!

杨兼睡觉的时候不怎么老实,只是把杨广当成抱枕还是好的,竟然变本加厉,把脑袋枕在了杨广的小胸脯上,对于小包子杨广来说,父皇的脑袋那么大!险些压死了小包子,怎么可能不憋闷。

杨广终于找到了做噩梦的源头,把杨兼从自己胸口推下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杨兼睡得还挺好,这都没有醒过来。

快!不好了!快就禀报天子!

军机!

军机急报!!!

随即是中官何泉的声音从天子营帐外面传来,说:天子,军机急报!

杨广本就是醒着的,立刻翻身而起,别看他小小一只,但是翻身起来的动作利索极了,用小肉手摇晃着杨广,说:父皇!父皇,快醒来!

杨兼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目,说:嗯?天亮了?

父皇,军机急报!杨广说着,立刻朗声说:何泉,进来!

中官何泉立刻从外面走进来,手中捧着急报,说:请天子过目。

杨兼算是彻底醒了,立刻拿过急报,展开一看,当即脸色便沉下来,阴沉的说:咱们的粮道被偷袭了。

杨广心头咯噔一声,粮道!

要知道水战也需要运送粮草,而且舟船作战,粮草更为重要,运送起来,也更为困难。

舟师作战,一般情况下无非两种办法运送粮草,其一是通过陆运,派出兵力,绕远路,走陆路,把粮草运送过来。其二就是水运,通过船只派送粮草。

但是这两个方法对于他们来说,都不实用。为何?其实道理很简单,如果通过陆运,陆运需要绕远,粮草的战线拉得太长,很容易遭到袭击,反而得不偿失。

如果通过水运,长久以来,北周的军队就不踏出沌口,沌口以南,是他们陌生的地界。他们的舟师本就少,如果能浪费舟船运送粮草呢?加之航道不熟悉,别说是遭遇陈人了,万一遇到了几个水贼,也是头疼之事。

这两个法子,对于他们的处境来说,都不太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