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有意思?我陪你。”
一个男人对女人若有似无的撩拨,大梁是老手了,但卢米从来不接招。她对大梁不感兴趣,甚至觉得大梁的段位有点low了。
卢米八成是被涂明锤炼的,眼下对好拿下的男人不感兴趣了,啧啧。嘲笑自己一声。
兴许是白天讲的话太出格,这个晚上卢米睡的不太好。她做了梦,看起来特别真实,鬼压床一样。
梦到在北海道的温泉酒店,她正在换衣服,酒店推拉门一开,涂明走了进来。他只着一条白色裤子,腰身劲瘦,神情阴冷。卢米竟有点莫名恐惧,手指涂明娇喝一声:“登徒子!滚出去!”
涂明一言不发,走到她面前,将她压在榻榻米上。这个梦太真实了,一波波潮涌而来,那种要命的感觉第二天睁眼还在。
卢米睁着眼睛想了半天,终于操了一声,我竟然做春梦,还他妈梦到的是死活不让我睡的人。一定是因为我太久没有性生活了,这可不行。
周末的上午因为昨晚那个离奇的梦毁了,卢米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穿着珊瑚绒家居服窝在沙发里。把自己觉得不错的男人都从头到脚琢磨一个遍,不行,都不行,我都不想睡。
最后想到涂明,他在网球馆打球,跑步的时候像十七八岁的少年,身上没有赘肉,球衣隐约透出轮廓,这也太馋人了。
于是给大梁发消息:“今天都谁打球啊?”
“基本都在,你老板车祸后首秀。”
“在家没意思,我去瞧瞧。”
二婶看到卢米又来球馆,就打趣她:“是帮二婶干活啊还是看上别人了啊?”
卢米往那一坐:“帮我二婶干活。”
“那你倒是站起来啊!”
“不。”
卢米的眼睛死盯着场馆门,涂明这个大傻冒不让她睡好觉,他也别想好了。卢米有点不讲理了,她梦到涂明竟然变成涂明的错了。她管不了那么多,心里暗戳戳烧了一把火,今天必须要燎涂明一下,如果能让他也跟着疼一下再好不过了。
涂明没想到会在场馆里看到卢米,但她坐在那跟她二婶讲话,只是偶尔看他一眼,跟他点头,看起来特别坦荡。
涂明不敢跑动太大,只象征性打了一会儿就坐在一边休息。场馆里球鞋擦在地面上发出涩响,打球的男女都很健康,涂明看了会儿,时间过的也很快。
晚上有聚餐,说是去吃海鲜自助,涂明刚好没事,也报了名。
等打球结束,换好衣服向外走,看到卢米跟其他队员走出去,感情卢米参与聚餐的事只有他不知道。
吃饭的时候卢米坐在他对面,吃的不太多,但喝了几杯红酒,大梁坐在她身边特别殷勤,甚至问她:“喝酒了别开车,待会儿我开车送你回家。”
“好啊。”卢米这声好啊娇俏俏的,对大梁也有三份情谊一样。
眼偷偷扫过涂明,看到他神情与平常无异,卢米习惯了,就不再管他,继续演自己的戏。跟涂明认识久了,多少把到一点他的脉,他不喜欢她,但他不会允许别的男人送醉酒的她回家。因为担心女孩吃亏。
换任何女孩他大概都会这么做,因为他是涂明。
卢米又喝了一点酒,散场的时候眼神迷离,软香的一个身体被大梁扶着,他心情不错,总觉得今天终于能有机会把卢米撕出一道口子。
但涂明走过来,对大梁说:“你也喝酒了,不方便,我送她回去。”
“不用,找代驾,挺方便。”
“那你问她她住哪儿?”涂明想看看卢米是不是还有那么一点清醒。
“住哪儿啊小卢米。”
“住天上啊…”卢米胡说八道,装醉到底。这点破红酒能喝倒她,那她真是白活了。
涂明从大梁手中接过她:“都不知道她家住哪儿怎么送?我送吧,我对下属负责。”
大梁不甘心,但也了解涂明,僵持不过他的,无奈点头:“那辛苦了。”
涂明接过卢米,手揽在她肩膀,卢米偎进他怀里,扒在他身体上,心想:“二婶诚不欺我,示弱管用。”她不肯好好走路,走着走着就装腿软,涂明为了不怕她摔倒,揽她肩膀的手终于到了卢米纤细的腰肢,掌心温热透过衣服传到卢米身体上,卢米脑子里又把昨晚的梦过了一遍。涂明费了好大劲才把卢米弄到车边。一直忍着训她的冲动,觉得她喝成这样不太自爱。
涂明的车送去修了还没回来,今天开的涂燕梁的车。涂燕梁的车跟涂明的一个风格,卢米窝在副驾上眼悄悄睁了一个缝儿打量一眼,又闭上眼。车晃晃悠悠的,卢米舒服的想睡觉,最好跟涂明一起。
涂明把车停在她小区门口,就卢米住的小区,外来车辆别想找到停车位,涂明大致了解。
可停在小区门口怎么把她弄回家里就是回事。
卢米适时嘟囔一句:“我想回家尿尿…尿急…”甚至带着哭腔。
涂明没办法,只得蹲下去:“背你回去。”
卢米心里笑开了花,装的脚底无根趴在他背上,脸贴着他有一点烫人的脖颈。他是不是体热?卢米肚子里那点坏水这时一点点渗出来,直到把她的良心淹没。
涂明把她背到单元门口,问她:“门禁和钥匙在哪儿?”
卢米指指自己的羽绒服内兜的位置,作势去拿,拿不出。涂明叹了口气:“你别动。”让她站直,拉开她羽绒服拉链,手指伸到内兜,果然摸出了钥匙。
卢米的胸口起伏着擦到他衣袖,他慌忙抽回手,卢米就势倒进他怀里,身子故意下沉,让涂明不得不抱起她。
今天真是皇上待遇了。卢米在涂明的怀里想,为了把你骗进老娘家里,老娘还要演这么一出。你可真孙子!
涂明按开她卧室的灯,看到她的床,床头柜上摆着几本书,将她放在床上的时候涂明看清了那是什么书。是他送给她的连环画。
他有那么一瞬间愣神,卢米双臂搂紧他脖颈将他一起带到床上。
唇贴着他耳朵,脸贴着他的,听到涂明擂鼓一样的心跳,她的坏心眼再也压不住,一张口咬住他耳垂,舌尖舔上去,涂明的呼吸乱了。
但理智还在。
手寻到她手腕,想掰开她的胳膊,语气十分严肃:“你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