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和前夫都重生了

和离后我和前夫都重生了 第49节(2 / 2)

卫长意闻言笑了一下,长臂一伸将自个儿的小夫人半搂着到了另外一处厢房,被肥肥的大白猫狠狠挠了两下也没松开。

“滚开,我要和你和离,我要再嫁一个好男人。”莫青青使劲儿挣扎,恨不得也用手去挠他。

“你不是就想知道当初我为何要求娶你的那个姐姐吗?我全都和你说。这里就留给你的季初姐姐好好地想一想。”卫长意耐心地哄她,抱着直接将厢房的门关上。

“我现在不想知道了,就想和你和离,反正你是个骗子,你骗婚,你要求娶的人不是我。”房中传来小姑娘气呼呼的声音,骗婚二字带着满满的气愤。

“我怎么就骗婚了?我想娶的人一直是你。青青乖,你仔细听我说,当初是你那姐姐先算计我,你记不记得那年……”卫长意鼻子险些气歪了。

……

厢房里面的声音渐渐地低了,季初愣了一会儿才在双青无比担忧的目光中打开了小册子,手指微微地颤抖。

父亲在她与聂衡之成婚的第二年开始生病,也就是被牵扯进了先太子遗嗣一事中得了魏安帝的厌恶。那一年父亲生病之前,副将袁兴从定国公府聂衡之手里得到了整整三万两的财物。

又过了两个月父亲病重,他又从那人的手中得到了两万两的财物。

两笔记录,聂衡之一点口风都没有向自己透露过。但季初知道这些不会是假的,因为那段时日她能感受到定国公看向她的目光很冷,她以为是自己拦着聂衡之纳妾……

如果聂衡之是在和袁兴虚与委蛇,那她在门外听到的他对袁兴说的话也可能是假意为之?

季初的脸色一瞬间煞白,她甚至有些呼吸不上来,直到耳边响起了急切的呼喊声才如梦初醒地呆呆看向发出声音的厢房。

“来人,快去驾马车,青青晕过去了。”厢房的门一脚被卫长意踹开,他抱着软绵绵的小姑娘出来,不顾仪态。

清净峰下面的小镇子只有一个赤脚大夫,医术显然不怎么好,至少这里的百姓看诊都到三清观的道长那里。

“清净峰上有一位道长医术极好,这里离三清观很近,立刻去三清观。”季初听到了自己极为冷静的声音,然后同莫青青坐上了宽敞的马车。

卫长意亲自驾驶着马车往三清观赶去。

灵活的白猫窜进了马车里面,尾巴上的长毛一下一下地扫在季初的手上,她怔怔地看着昏睡不醒的莫青青,像是失了魂魄,只有一颗心飞快地跳动。

马车的速度很快,仅仅两刻钟的时间就到了三清观的门口。

卫长意小心翼翼地抱着莫青青,季初寻到了擅长医术的道长那里,幸而三清观的小道长们知道她与无为道长相识又和沈听松有渊源,很爽快地让他们那么多人一同进去。

“莫居士是一时激动才会晕倒,没有大碍。”好在,道长诊了脉,莫青青身体无恙,季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然而,接下来道长又笑眯眯地开口,看向焦急不已风度翩然的卫长意,“还要恭喜这位大人,莫居士怀有身孕,已经两个月了,从脉象上看来母体和腹中的孩子养的都很好。”

意外的惊喜降下,卫长意呼吸急促,脸上明显的闪过了喜色。

季初也是一惊,青青她居然怀有身孕了,怪不得这些时日她肉眼可见地圆润起来……还好,还好,小姑娘被她养的很好,身体无恙。

“青青的心结你想必清楚,如果你不想和她分开,就不要让她伤心。”季初低低地说了一句话,再也抑制不住地想起了自己曾失去的那个孩子,无论如何她不希望莫青青重蹈她的覆辙。

卫长意这次并未阴阳怪气,而是看了她一眼后淡淡地嗯了一声,“我早有脱离卫家的意思,以后府中只会有我和青青两个人,不,还有我们的孩子。”

因为一个生命的到来,他一路的戾气和怒火奇迹般地全都消失,注视着榻上小姑娘的眼神温柔如水。

季初也嗯了一声,挪着脚步从安静的房中离开。

三清观的景色优美,她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唤住了一个小道长,“请问,这里何处能为往生的人做一个道场?”

小道长仔细地看了看她,却是伸手请她到一个地方,“季居士,无为道长想要见您一面,您这里请。往生道场请他来做也是最为有效的。”

无为道长曾经与季初见过一面,但从头到尾只说了两句话而已,因为害怕被道长看出自己重活一遍的事实,季初甚至没有抬头看他。

“道长为何想要见我,小师傅可知道?”季初心神不宁,跟着他到了一处庭院的门口。

“这处庭院名为无欲斋,一位姓沈的师兄曾在这里居住过。”小道长低声言语。

季初又是一个愣怔,这是沈听松曾住过的地方,无为道长是为了沈听松见她。

第七十五章

无为道人和自己的父亲季尚书是朋友, 上次匆匆一面,季初只觉得其人仙风道骨,可这一次感觉到身上审慎打量的视线, 她不由强撑着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暂时收起了上次的评价。

小道士已经退下,季初恭敬地朝无为道长行了一礼,“不知道长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无为道长曾也是一位读书人, 文采兴许还要强上季尚书不少, 季初听说过镇中人的传言, 道长以前中过举, 某一日大彻大悟突然入了道门,当然道法也十分精深,不然也不会名满天下。

“季居士不必多礼, 贫道寻你并无大事, 今日镇上来了许多官吏,和季居士有关, 是也?”无为道人微微一笑, 请她坐下,并亲手为她斟了一杯茶。

茶香袅袅不绝,季初轻嗅一下,能闻出雨前的清新气息, 很奇怪, 明明应该是热气氤氲,她的心中却凉了一角。

“他们为盘查户籍而来, 今日轮到这里。”她故作镇定地回答, 清凌凌的目光盯着淡绿色的茶水, 泛着热气。

本来也是如此, 季初不觉得自己的份量到了被人大动干戈派兵将搜寻的地步,顶多加上一个理由,跟着她的莫青青是卫长意的夫人。

她呢?不过是一个前任尚书的女儿,顶多身上有些银钱而已。

无为道人闻言,轻抚了一下已经掺杂了白色的胡须,长叹了一口气,说了意味不明的一句话,“总是避免不了的,季居士避免不了,贫道也避免不了。”

无为道人的语气幽远,季初抬头看他,眼中带着疑惑还有几分迷茫,“道长,您说我避免不了是何意?”

她的心里早就乱成了一团麻,似乎她一直的认知在短短的数月间被颠覆了,季初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又该信任什么。

“抉择。贫道要说的只是抉择,只是抉择的结果太重。”无为道人饮了一口茶水,将从前自己见到她的父亲季尚书和那个孩子的第一面说了出来,语调平缓地仿佛就发生在昨日。

“贫道见到他第一面就明白,他如若成就大业,就要有流不尽的鲜血。数不尽的人因此死去,而换来的不过是昙花一现。所以贫道同你的父亲言他应该入道门,无欲无求地度过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