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在清穿文里割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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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医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说一个字儿,生怕宫闱丑闻牵连到自己,赶紧给杨氏之女诊脉。

太医哆哆嗦嗦的瞥了一眼云禩,战战兢兢的擦汗,回话道:回圣上的话儿,杨氏身孕不多不少,正是三月。

果然是你!太子胤礽拱手道:皇阿玛!无论是偷盗赈灾银,还是令弱女子出来顶罪,都非我辈所为,令人愤毒,天理不容!请皇阿玛下令,暂时收监八贝勒,儿子请求纠察此事!

康熙脸色阴沉,转头看向云禩,道:老八,你怎么说?

杨氏之女指证云禩,这其中太子与杨氏之女说话最多,四爷胤禛一个字儿也没说,这不稀奇。毕竟四爷目前是太子党,严格意义上来,他与云禩并非一条船上的人,加之四爷平日里便少言寡语,因此他不说话并不稀奇。

最稀奇的是,当事人云禩,竟也一个字儿都没说。没有分辩,没有辩解,连插话都不曾,若不是他睁着眼目,诸人都要以为他睡着了去。

云禩此时听到康熙点名,这才站出来,证明自己并未当堂假寐,拱起手来,说了一句令众人震惊的话。

儿臣无话可说。

八哥!甚么叫无话可说!老九使劲去拽云禩的箭袖,低声道:你快分辩几句!八哥你辩才出众,这毒妇分明是在栽赃你!

小十三也是个老实人,年纪又小,难免冲动,站出来一板一眼的抱拳道:皇阿玛!八哥不可能做次为非作歹之事!还请皇阿玛明鉴!

十四胤禵看了一眼老九和十三,他年纪虽然也小,但心思重,眼看着康熙脸色阴沉,恐是那句无话可说惹到了康熙,仿佛是拱火一般,让康熙的无明业火噌噌的往头顶上冒,这时候替云禩说话,无非是引火烧身。

因此十四混当做没看见,一个字儿也不多说,此时与云禩把关系撇的清清楚楚。

四爷胤禛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云禩,表情从头到位都没变过一丝,浑似不怎么在意,也不说话,把目光收了回来。

九弟十三弟,云禩道:二位弟弟无需为我分辩,我的确无话可说。

好啊!康熙冷笑一声,嘭!狠狠一拍案桌:好一个无话可说!来人,将八贝勒暂且收监!

豹尾班的侍卫应声,快速上前,对云禩道:八爷,得罪了。

云禩还是一副很温和的模样,甚至对豹尾班的侍卫点点头,任由他们叩上自己,押解着离开了。

老二,康熙道:纠察之事,便交给你。

太子胤礽大喜,克制着面上的喜悦,道:是,皇阿玛!儿臣一定将此事查的清清楚楚,绝不徇私舞弊,若八弟无罪,儿臣决计还八弟一个清白,但若若真真儿是八弟为非作歹,儿子便只好大义灭亲了!

康熙似乎很是不喜欢听大义灭亲这四个字儿,越是年纪大了,愈发的不喜欢听这几个字儿,没说话,摆了摆手,黑着脸离开了。

康熙一走,堂上立刻喧哗起来,老九沉不住气,道:怎么办啊!

老九和小十三对云禩的好感度最高,此时也是最担心的两个,小十三道:八哥身子一向文弱,又堪堪生过病,哪里经得起收押?

老九道:八哥怎么也不分辩一句,真真儿是一反常态!难道难道

他难道了两句,心中想着,难道八哥真的与杨氏之女有私情?

老九使劲摇摇头,不对不对,私情不私情暂且不说,老九觉得以云禩的为人,绝不会徇私枉法,至百姓不顾。这些日子,八哥来到浑河灾区,亲自为百姓熬粥,一天不落的亲自舍粥,百姓全都看在眼里,见到云禩,虽叫不上给他的名字,也不知他是甚么大官儿,却低头便拜,足见百姓对云禩的爱戴。

这样的云禩,怎么会是一个贪赃之人?他若是贪赃,也不至于全力斡旋其中,平白给自己添堵。

老九道:不行,我得去看看八哥!

小十三立刻虎头虎脑的点头应和:无错,九哥,我亦同道去看看八哥!

他说着,转头对十四说:十四弟,你也去罢?

十四胤禵本不打算去的,这件事情古怪得紧,他不想趟这老汤浑水,唯恐皇上对自己印象也不好了去,但老九和十三都这么看着自己,十四又不好推脱,免得老九和十三对自己芥蒂。

于是十四便一脸乖巧的道:是了,八哥身陷囹圄,做弟弟的心中能不担心么?我正准备前去探看,必然要与九哥、十三哥一道去的。

众人看向还在场的四爷胤禛。

四爷此时可是太子党,不过胤禛在这个阶段,还是一个佛系的太子党,在太子党里并不激进,加之胤禛和老九的关系一向不错,所以老九一直都把胤禛当成自己人。

老九胤禟便对胤禛道:四哥,你也去么?

胤禛没有多话,冷着脸,抬步往外走,似乎没听到老九说话,到了门口,这才稍微停顿,淡淡的道:走。

众人这才回过神儿来,赶紧跟上,一并子往收押云禩的监牢而去。

云禩贵为八贝勒,是最年轻的贝勒,虽是收押监牢,但是此事还没定案,还在纠察期间,所以牢卒们也不敢亏待了云禩,给云禩安排了最好的单间儿。

诸位皇子走进去,牢卒一路点头哈腰给他们导路,来到门口,很有眼力见儿的退了下去:各位爷,您们慢聊,奴才就在外面儿,有事支会。

牢卒退下去,众人一眼便看到了云禩,云禩坐在昏暗的牢狱之中。

这虽然是最好的单间儿,但终归条件有限,牢房阴暗潮湿,一入牢房气温登时骤降了五六度有余,皇子们各个都是少年习武,饶是如此也感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此时此刻,云禩就坐在牢狱之中,他闭着眼目,仿佛睡着了,甚至有些悠闲,一只手曲起来支着脸侧,半倚半靠在草垛上,也不说话,也不言语,也不睁眼。

皇子们的脚步声不小,云禩浑似没听加一般。

八哥?老九试探的唤了一声。

云禩没有反应。

小十三也道:八哥?

云禩还是没有反应。

十四狐疑道:八哥这是睡着了么?

这也能睡着?老九纳罕:在牢狱中?八哥的心也太大了罢!

云禩一动不动,闭着眼目,的确像是睡着了一般,诸位皇子唤了几声都没反应,只得作罢。

老九见四爷胤禛面色一直如常,也不见着急的神色,便道:四哥,八哥都被收监了,你便不担心么?

胤禛长身而立在牢狱之中,他自有一种与牢狱格格不入,而又遗世独立的冷漠之感,目光在睡着的云禩身上微微一扫,语气很是冷漠地道:担心?最是无用。

说罢,在诸位皇子面面相觑之中,转过身直接离开了牢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