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仔。
这亲昵的称呼叫在场的几人怔了一霎,尤其顾川,露出一副被雷劈昏了头的模样。
唯独林桁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显然对这称谓已经习以为常,并且表现出了一种难得的顺从性,仿佛这两个字是什么金科玉律。
他听见衡月的声音后,没有丝毫犹豫地侧身从那几个怔愣住的女人身边越过,叁步并作两步奔到了衡月跟前。
酒吧灯暗,他步子又急,小腿在桌子上“砰”一声狠磕了一下,杯子里的酒晃了起来。
林桁面色有些紧张,他在衡月面前站定,低着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动了动唇,轻轻叫了声“姐姐”。
和刚才面对那几名女人的态度截然不同。
斑斓绚烂的彩色灯光掠过少年不知是因酒精还是紧张而泛红的耳廓,一米九的个子,垂着手乖乖地站在成熟漂亮的女人面前,怎么看都感觉可怜巴巴的像只大型犬。
但在此刻顾川眼中,林桁这样子和可怜巴巴却完全搭不上边,充其量只能算是只犯傻的蠢狗。
明明某人半个小时前还认定自己失恋,摆出了一副望妻相的沉闷样,此刻一见衡月,却立马眼巴巴地摇着尾巴贴了上去。
顾川百感交集地闭上眼,觉得林桁就是该。
先前那几个围着林桁的女人看见林桁这陡然转变的态度,脸上也有点挂不住,她们互相对视几眼,小声交谈着,将视线转向了衡月。
方才出言调戏林桁的女人偷偷看了几眼衡月手上拎着的那只包,脸色有些古怪,如果这包是真货,那主城区一套房子的首付都有了。
长时间混迹娱乐场所的人,多多少少都懂得点识人的能力,林桁的穿着打扮看似平常,但在识货的人眼中,他披着那身衣服坐在那,和一块发着金光的黄金没什么区别。
他面相生得嫩,又只顾闷头喝酒,怎么看都是哪家的小公子失意跑出来放纵,被人盯上是迟早的事,不过被这几个女人抢先找到了下手的机会。
酒吧里多得是人盯着大鱼放钩,如果运气好,一晚的玩乐消费有人包了不说,再睡上一觉,第二天早上醒来还能拿到一笔不菲的封口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