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地图,商议了一番,不过这次偃鸠没有说话,不知道是不是醉了,竟然趴在案子上睡着了。
吴纠本想让他说一说看法,毕竟偃鸠在这边住了二/十/年,很熟悉这边的地形,他应该最了解云梦和洞庭湖。
不过叫了两声,偃鸠却没有睁开眼睛,竟然醉的这般厉害,旁边的工正屈重赶紧推了推偃鸠,恐怕偃鸠大不敬,只是偃鸠仍然在睡,还打上了呼噜。
吴纠笑了笑,说:“右司马一路劳累,的确是该先歇息,攻打濮族人的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大家今日凯旋都累了,宴席就散了罢,各自回营帐休息。”
众人立刻起身告辞,纷纷离开营帐,鄂国国君带着公子貂也走了。
帐子里的人都要退干净了,屈重眼看偃鸠还在睡觉,就准备扶他起来,扶着偃鸠出营帐,不过没想到他的手刚搭在偃鸠身上,就被偃鸠一把握住了。
屈重只见偃鸠的眼睛“唰”一下就睁开了,眼睛里全是清明,没有半分醉酒之意,突然抬起头来。
屈重吓了一跳,赶紧松开手,两个人的触/碰让他心跳加速,感觉十分怪异。
吴纠和齐侯还没走,吴纠笑眯眯的看着突然酒醒的偃鸠,说:“右司马号称千杯不倒,今日醉的倒是挺快。”
偃鸠笑了一声,拱手说:“我王明/鉴,偃鸠有话想要与我王私下说。”
屈重一听,便转身离开了。
吴纠和齐侯坐在子上,吴纠笑着说:“不知右司马想说什么?”
偃鸠此时坐过来,伸手点了点方才那张小羊皮,说:“王上,濮族人不可能在这片水域安营扎寨,就算是偃鸠以前的队伍,也不敢在这片水域活动,据说这片水域中有大量的鳄鱼。”
“鳄鱼?”
吴纠有些吃惊,偃鸠倒是点了点头,说:“的确是鳄鱼,船只靠近这片水域都会被鳄鱼袭/击,这座山乃是孤岛,濮族的人怎么可能淌水过河,在这座被鳄鱼围绕的山上扎营呢?”
吴纠听到鳄鱼,顿时就想到了鄂国,鄂国就如同名字一样,早年是以鳄鱼为图腾的,鄂国像罗国一样,罗国是可以训鸟,大型的雕都可以驯服,而鄂国则是驯养鳄鱼。
吴纠这么一想,突然脑子里一闪,觉得有些蹊跷。
偃鸠又说:“就算濮族人用什么手段,避开了这些鳄鱼,在山上扎营,我军也不可能兴师动众的过去袭/击,若是过去袭/击,很可能会被鳄鱼袭/击,又会被山上的士兵冲击,再加上四面都是水,退路也将被切断,到时候就是瓮中捉鳖的事态,因此偃鸠请我王三思,这一仗,绝不可打,偃鸠以为……这是圈套。”
齐侯听了,眯了眯眼睛,就在这个时候,赵嘉的声音在帐外响起,似乎是在求见。
吴纠朗声说:“赵将军请进。”
赵嘉赶紧从外面进来,一看就看到了在帐中的右司马偃鸠,恭候说:“嘉拜见我王、齐公,见过右司马。”
偃鸠对赵嘉也抱了一下拳,当作回礼,吴纠说:“赵将军可有什么要事儿?”
赵嘉点了点头,说:“嘉的确有一要事,想要禀报我王。”
吴纠说:“请讲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