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走出去,在外面转转,很快就听到有脚步声过来,他以为是酆舒又来挑衅了,结果跫音不像,转头一看,竟然是鄂国国君。
赵嘉作礼说:“鄂君。”
鄂国国君笑眯眯的说:“赵将军!老夫尝听说秦国公子您的大名,秦公子威风凛凛,乃是常胜将军,老夫十分敬仰啊。”
赵嘉听鄂国国君和自己套近乎,只是稍微谦虚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鄂国国君此时却佯装叹气,说:“哎,不过可惜啊……”
赵嘉听着他的话,眯了眯眼睛,仍然不接口,鄂国国君有点尴尬,只好自说自话的说:“不过可惜啊,赵将军虽然是人才,但是没有英明的君主发现你,如今您这块璞玉,被秦国的国君扔到了楚国,而楚王虽然用您,却没有让您发挥最大的光芒,真是可惜可惜了……”
赵嘉似乎听出了一些眉目,果然就听鄂国国君说:“赵将军您有没有想过……另觅其主?老夫是十分敬仰赵将军的,若是赵将军不弃,来到我鄂国,老夫绝对敬赵将军为天人,您说呢?”
赵嘉笑了一声,没有立刻反驳,也没有立刻答应,只是说:“鄂国国君如此诚意,真是让嘉汗颜呢。”
鄂国国君一看有门道,立刻说:“赵将军乃是难得一见的人才,我鄂国求之不得,赵将军不妨考虑考虑。”
赵嘉笑着说:“那先多谢鄂国国君美意,嘉就考虑两日。”
鄂国国君一听,大喜过望,笑着说:“好好好,不必着急,老夫是随时欢迎赵将军的。”
赵嘉对鄂国国君拱了拱手,鄂国国君很快就回了帐子去,他走了没多久,赵嘉就淡淡的说:“还要偷听多久?”
这个时候旁边的帐子后面绕出一个人来,竟然是酆舒,酆舒脸色还有些憔悴,毕竟中午的时候两个人在树林里做了不可名状的事情,酆舒被欺负的挺惨。
酆舒冷笑了一声,说:“让我抓到你的把柄了罢?”
赵嘉也笑了一声,说:“把柄?什么把柄?”
酆舒说:“自然是不忠心的把柄。”
赵嘉淡淡的说:“那你就去告密罢,说不定王上重重有赏。”
赵嘉说着,转身要走,酆舒几乎跳脚,但是他那羞耻的地方不舒服,不敢跳脚,说:“赵嘉,你以为我不敢么?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赵嘉转头笑了一声,说:“拭目以待?”
他说罢了,直接走进了营帐,气的酆舒说不出话来。
庆功宴还在继续,鄂国国君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了,突然说:“王上,方才我鄂国的探子前来,说又探明了一处濮族人秘密的营地,请我王乘胜追击,再给濮族人迎头痛击,让濮族人看看我楚国的厉害!”
吴纠一听,眯眼说:“在什么地方?”
他们的确大获全胜了一次,若是能有第二次,自然更好。
鄂国国君连忙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小羊皮,上面画着地图,呈上去交给吴纠,吴纠将小羊皮摆在案子上,展开看了看。
这次濮族人的营地在一座高山上,按理来说,扎营应该找地势平坦的地方,因为地势开阔,利于防守,因此不会扎在高山上。
不过濮族人选择的这块地方比较隐秘,而且四面有水,如果有追兵赶到,濮族人从山上冲下,会形成势如劈竹的气势,也的确是有利于濮族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