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不再废话,赶忙去叫老医师去了,那难/民走了,吴纠环顾了一下四周,很多人都在看他们,可能是因为不知道吴纠和齐侯的来历,觉得很好奇,但是眼中没什么恶意。
一个老婆婆捧着一只只有半个的碗走过来,递给吴纠说:“年轻人,喝点水罢。”
吴纠连忙谢过,想要喂齐侯喝点水,齐侯的嘴唇已经干裂了,但是齐侯完全没有/意识,根本喝不了水。
就在吴纠着急的时候,那难/民带着老医师来了,老医师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看起来年纪很大,连忙过去给齐侯查看伤口,又对吴纠用树枝做的简易固定大为惊讶,毕竟这个年代医学不发达,很多人信巫术,但是不信医术,就像棠儿,棠儿被人叫做棠巫,但并非是棠医,就是这个道理。
因此老者看到那树枝做的简易固定很惊讶,对吴纠说:“还好有这个固定,若不是这样,他这条手很难恢复了。”
老医师给齐侯检/查了一番,然后弄了一些简陋的草药,给齐侯止血消肿,又将手臂接好,难/民们找来树枝,又给齐侯的手臂固定了一下,忙活了一大通。
等将齐侯照顾好了,老医师又给吴纠看了手,吴纠是皮外伤,但是伤的很严重,双手的关节里都是伤痕,伤在这种地方十分不好,根本没办法活动手,只要一动就裂开。
很快天色就黑下来,他们整整逃了一天,吴纠累的精疲力尽,难/民们全都睡在房舍里,十分拥挤,但是还是将那张简陋的床榻让给齐侯,其他人都窝在角落里。
难/民安抚说:“恩公别急,恩公们都是好人,绝对有大富大贵之相,没有事儿的,老医师也说了,恩公他身/子骨强壮,很快就能恢复。”
吴纠点了点头,说:“真是谢谢你们。”
那难/民说:“恩公别这么说,若是没有恩公你们的舍粮,我们恐怕已然要饿死了,和谈这些?”
夜很深了,吴纠困得不行,但是不敢睡觉,就怕齐侯醒过来,有什么需要的,因此就坐在一边儿,盯着齐侯的脸看。
齐侯脸色苍白,不过因为止血,已经不像之前那么难看,又因为旁边有火堆,十分暖和,因此齐侯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吴纠就仔仔细细的盯着他,慢慢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齐侯的鬓发,轻轻的,顺着齐侯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抚/摸下去。
就在吴纠的手指抚/摸/到齐侯的嘴唇的时候,突然齐侯的眉头颤了一下,浓/密的眼睫也颤/抖了一下,皱了皱眉,然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吴纠立刻惊喜的盯着齐侯,齐国果然是醒过来了,有些迷茫的睁开眼睛,因为失血的痛苦,让他有些难受和疲惫,嗓子干哑的厉害,发出“嗬……”的一声粗喘声。
吴纠连忙探头过去,低声说:“君上?”
齐侯眼前还很昏花,冒着金星,首先听到了吴纠的声音,很低,很沙哑,但是带着浓浓的惊喜,仔细一看,果然是吴纠。
齐侯看到吴纠,这才想起来他们在逃命,猛地一惊就要坐起来,吴纠连忙拦住他,说:“别动,快躺下。”
“嘶……”
齐侯似乎感觉到自己的手臂有问题,疼的他一个激灵,惊讶的说:“孤的手……”
吴纠连忙说:“没事儿,只是骨折了,老医师已经给你看过,说君上身/子骨好,很快就能复原。”
齐侯听了,这才慢慢环顾了一下四周,夜很深,大家都睡了,只有吴纠和齐侯还醒着。
吴纠赶紧将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齐侯听说他们这是在莒国,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就说:“二哥,你怎么样,伤口严重么?快让孤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