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蒍笑了笑,撵着自己的山羊胡须,笑着说:“并非如此,士蒍此次前来,是有话要提寡君传达给齐公。寡君言,齐国的大司农,找到了。”
齐侯一听,顿时看过去,紧紧盯着士蒍,说:“在何处?!”
士蒍笑了笑,一脸轻/松自在的说:“寡君言,请君上进幕府叙话,自然就会知道大司农在何处。”
士蒍说完,也不行礼,就施施然的走了。
随着帐帘子“哗啦”一声放下,齐侯更是怒不可遏,毕竟士蒍这个态度实在拱火。
齐侯抬步要走,臧辰连忙拦下,说:“君上,不可就这般去,晋国人有恃无恐,那士大夫态度傲慢,想必曲沃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虽然这里我齐国是主人,但曲沃也带了兵来,再加上曲沃公知道君上在乎大司农,更有人质在手,君上万不可这般赴宴。”
齐侯有些着急,说:“若不然,要怎么赴宴?”
臧辰沉思了一下,说:“臧辰若是劝君上不要赴宴,恐怕是不可能的,就请君上再带上展将军和曹将军,以备万全!”
展获也拱手说:“君上,大司理言之有理。”
齐侯忍下这口气,让展获去传展雄和曹刿,两个人很快便到了,众人就一起往幕府去。
齐侯一进幕府,就发现幕府中,不只是有曲沃公,而且还有郑伯和宋公,士大夫们也都来了,帐子里的人十分齐全。
曲沃公坐在上/位上,笑眯眯的看着走进来的齐侯,笑着说:“齐公可算是来了,老夫有个好消息告诉齐公呢。”
齐侯冷冷的看着他,说:“可否是劫持大司农的贼子自投罗网了?除了这个,孤可不知什么是好消息。”
曲沃公笑了笑,说:“绝对是好消息。”
他说着看了一眼士蒍。
士蒍掐指一算,这个时间足够公子诡诸甩开追兵的,他们可不知如今公子诡诸已经变成了废人,公子彭生被扎瞎了眼睛,全都被五/花/大/绑,正等着押/送回来呢。
因此士蒍开始有恃无恐,笑着说:“是这样儿的,寡君方才接到公子诡诸的快马书信,说是公子在回国的路上,遇到了一伙强盗,这伙强盗还劫持了一个人,公子便舍身救人,将强盗抓/住,这么一看,原来那被劫持的人质,真是齐国的大司农啊!”
他这么一说,郑伯也在场,顿时一头冷汗,频频看向曲沃公,这和他们说好的根本不一样,之前郑伯还以为是公子彭生没用,把腰牌给落下了,但是这么一听,总觉得十分不对劲儿,恐怕不是公子彭生大意落下了腰牌,而是晋国另有所图。
曲沃公根本不看郑伯的眼色,士蒍继续按照计划说:“公子救下大司农,齐国的大司农有伤在身,公子就带着大司农准备回曲沃疗养,等日后疗养好了,再请齐公亲自迎回大司农。”
他的话一出,众人都面面相觑,臧辰和展获对看了一眼,齐侯心中冷笑,这个事情不是很明显了,晋国果然是罪魁祸首,什么舍身救人,全都是扯淡,分明就是他们劫持走了吴纠。
而且还要将吴纠带回晋国,软/禁起来,让齐侯亲自去迎接,若是齐侯亲自去迎接,那后果是什么?自然是被一同软/禁,春秋虽然是礼义时代,但是软/禁国君的做法,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曲沃公的心思昭/昭可见,谁不清楚呢?
就在齐侯发/怒之前,士蒍又说话了,他脸上都是阴险的表情,就知道齐侯要发/怒,因此想要把怒火转移到郑国身上,立刻又说:“而且公子发现,那劫持齐国大司农的人,乃是齐公的老相识,还和齐公颇有些渊源,竟然是齐国的公子彭生!齐公您的亲叔叔呢!”
他这么一说,郑伯更是冷汗涔/涔,宋公都有些惊讶,看向齐侯,毕竟大家都听说过,公子彭生手撕鲁桓公,已经被斩首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士蒍说:“不止如此,更可气但是,这公子彭生还招认,因为他逃出齐国之后,被郑国的国君收留,因此心中一直感恩戴德,如今郑国不满割地的事情,一直怀恨在心,就让公子彭生作为刺客,将齐国的大司农虏获,想要作为人质,威胁齐国呢!”
他这话一说,郑伯顿时不淡定了,跳起来大吼着说:“你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