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沃公冷笑的看着郑伯狗急跳墙,说:“郑公何故如此失仪呢?”
郑伯此时已经知道自己被人阴了,这和他们说好的完全不一样,郑伯满脸通红,气的粗喘着气,大吼说:“你放/屁!晋国的士大夫说话如同放/屁!根本不是这样!!你们竟然如此阴险!”
他说着,急忙向齐侯解释,说:“不是他说的那样,是曲沃公!曲沃公要挟持齐国的大司农,公子彭生的确是我郑国收留的,但是完没有加害齐国的心思,都是那该死的逆臣傅瑕收留的,与子仪也没有半点儿关系,都是这个叫做士蒍的阴险士大夫,他非要公子彭生挟持大司农,子仪只是一时糊涂,听从了他们的建议,从头到尾都是曲沃公的意思!”
这个时候士蒍笑着说:“诶?郑公怎么能血口喷人呢?您也承认了,公子彭生是郑国收留的,我们公子冒着危险,将齐国的大司农救下,怎么反而被你们诬陷呢?”
郑伯气的不行,大吼着:“是你们!是你们的主意!当时我们说好的,是你们的主意!”
士蒍笑着说:“郑公可有什么证据么?若没有证据,可不好血口喷人啊。”
郑伯气的要死,因为他根本没有证据,当时说是君子协议,只能口头协议,不能落在笔头,士蒍还说若是晋国违反了协议,可以让郑国去告发,谁也跑不了,郑伯就没想到,晋国竟然如此阴险,用自己当替/罪/羊,他们反而冲好人。
郑伯说不过士蒍,转头对齐侯说:“齐公!齐公您信子仪啊!信子仪啊!都是那曲沃公的主意!他嫌弃齐国大司农惩治了他的男宠,当着众人面打了他的脸,所以怀恨在心,想要虏劫大司农,子仪只是一时糊涂,听从了他们的挑/拨,让公子彭生过来,过来……”
齐侯一直没有说话,但是他心里也屡清楚这个关系了,定然是郑国和晋国合谋,想要虏劫吴纠,威胁自己,但是后来晋国又反悔了,想要把所有的事情推到郑国身上,郑伯根本没想到,自己压根就不是同盟,而是替罪羔羊。
齐侯冷冷的说:“过来做什么!?过来劫持我齐国的大司农么!”
郑伯被他低声一吼吓坏了,连忙说:“是曲沃公!是曲沃公的主意!子仪也是一时糊涂,也是受害的。”
曲沃公坐在上手,“哈哈哈”的笑了几声,说:“郑公啊郑公,您可不能血口喷人啊,我们是一片好心,哪像您啊,心肠恶/毒,竟然偷偷摸/摸的劫持人质,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恐怕郑国都没有脸面了。”
郑伯气的大吼:“你!你们这些阴险小人!!”
曲沃公笑着说:“不阴险,哪能做国君呢?不阴险,怎么成就霸业呢?不阴险,难道像郑公这样?临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么?”
郑伯听他们嚣张,抽/出佩剑就要冲上去,曲沃公却坐着,只是拍了拍手,“哗啦!!”一声,就听到外面有人快速走动的声音,声音还不小,肯定是晋国的军/队包围了幕府营帐。
这个时候郑伯一脸冷汗,根本不敢动了,曲沃公笑着说:“怎么样,郑公还想弑杀国君么?”
宋公听到外面兵戈的声音,终于开口说:“曲沃公,您这是什么意思?”
曲沃公笑了笑,说:“嗨,能有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要和齐公谈一谈,如今孤的儿子救了齐国的大司农,这大司农位高权重,而且老夫知道,齐公对这个大司农,也是牵肠挂肚的,好生喜爱,因此就和齐公谈一谈,什么时候启程,去老夫的曲沃转一转,顺便将大司农迎回来?”
郑伯一听,立刻说:“齐公不要上当!那阴险的人是想要软/禁你!”
郑伯这么直接说出来,曲沃公脸上却不变色,只是笑了笑。
连郑伯都看出来的事情,再简单不过了,齐侯能看不出来,齐侯只是冷冷的盯着曲沃公,没有立刻说话。
齐侯额头上的青筋直蹦,曲沃公是有恃无恐,他带来了足够多的兵马,现在就围在幕府外面,手中还有吴纠做人质,齐侯根本动不了他。
但是郑伯不同,说到底郑伯也是同谋,齐侯阴沉着嗓音,沙哑冷漠的说:“展雄!将郑伯给孤拿下!”
郑伯顿时就蒙了,展雄就在一边,快速冲过来,一把抓/住郑伯,扭住按在地上。
郑伯大喊着:“齐公!齐公明/鉴啊!子仪也是受害的,子仪是被阴险的,是被冤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