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子清/真的误会吴纠了,吴纠虽然知道吻痕是什么,但是那咬的那么重,肿起一块,明天恨不得都紫了,吴纠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怎么知道亲个吻会如此激烈凶/残……
公孙隰朋逃命似的,“嘭!”一声冲进自己的房间,赶紧把门掩上,这才靠着门板“呼呼”的喘了两口粗气,感觉险些吓死了。
公孙隰朋这般匆忙张惶,其实是因着他昨天晚上做了亏心事儿……
昨天公孙隰朋筵席上吃得多了,在院子里散步,就遇到了易牙的儿子,还碰到了易牙,公孙隰朋知易牙有了儿子之后,心中本是失落的,但是易牙请他做客,还请他饮酒,公孙隰朋自然拒绝不了,就答应了。
易牙带着公孙隰朋进了自己的院子,易牙先将儿子带回房/中,放在榻上安睡,这才出来款待公孙隰朋。
易牙拿出一些自己做的小菜,还有小酒,这酒酸甜可口,喝起来的确觉得消食,但是配合着小菜,公孙隰朋感觉自己又要撑着了。
易牙说话温和,虽然不是很健谈,但是和别人聊得很来,两个人也不会冷场。
公孙隰朋从易牙的口/中得知,其实易牙根本不是什么被相士看重,送去做巫人的,那是他大母说的一种冠/冕/堂/皇的瞎话罢了。
易牙说,他母亲是个做小的,没什么地位,说白了易牙是个庶子,他也不是本家的孩子,所以很小的时候就受人欺负,几岁的时候,易牙的大母就把他赶出了家门,送到很偏远的旁支去养,美名其曰是要苦养,不能惯着。
易牙被送走之后,没过多久,连过日子都过不起了,易牙笑了笑,说:“旁支的日子本就不好过,还要养活一个和自己没有关系的孩子,那更是不好过,再加上那些年十分动/乱,边疆不稳,巫还碰上了一些狄人。”
公孙隰朋一听,明明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但是心头竟然莫名发紧,紧张的说:“狄人?那些野蛮的夷人,那后来怎么样了?你定然受苦了。”
易牙笑了笑,很淡然的表情,不过看向公孙隰朋,目光中竟然是无限的温柔,和说不出来的情绪,笑着说:“巫就知将军不记得了。”
公孙隰朋被易牙一看,顿时心脏猛跳,不知为何,觉得这小酒酸甜可口,却异常上头,竟然有些发晕了,易牙的声音也变成了双声儿的,叠在一起。
易牙笑着说:“将军贵人多忘事,也不记得巫这种无名小辈,当年巫所在的旁支被狄人席卷,可谓是家/破/人/亡,巫也被狄人所掳,本已无有生还机会,但是没想到却遇到了公孙将军您。”
公孙隰朋一怔,说:“我?”
易牙点点头,说:“若不然说公孙将军不记得了,定然都没什么印象,当年是公孙将军救了巫,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他说着,快速跪了下来,垂着头,恭敬的一拜。
公孙隰朋真的不记得这么回事,他的确早年去打过一次狄人,白狄人。
那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当时公孙隰朋还是初生牛犊,少年意气风发,随着齐军冲锋陷阵,将白狄人一直驱赶到了秦/晋附近,可谓是大功一件。
当然,那时候的确救了不少人,毕竟白狄人性/情彪悍,嗜杀成性,虏获了不少各国俘虏,这些被救的百/姓全数都给放走了,让他们归家去了。
这么一说,公孙隰朋的确有印象打过白狄,但是对易牙这么一个人物,完全没印象,也兴许是易牙当时太年少了,毕竟公孙隰朋和易牙可差着小十岁的年纪呢。
易牙拜在公孙隰朋脚边,态度非常恭敬,而公孙隰朋的眼中,却只看到了易牙暗红色的衣裳,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态度谦恭温顺,后脊梁却挺得笔直,衬托着宽袍下的细/腰。
公孙隰朋觉得自己可能是喝醉了,也可能是中了什么魔障,很热,燥气上涌,冲到了头顶,然后公孙隰朋弯下腰,一把攥/住了易牙纤细的腕子。
易牙吃惊的抬起头来,一双黑亮的眸子里面满是惊讶的盯着公孙隰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