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公孙隰朋感觉自己的表情,可能像是一头要吃/人的野兽,或是想要掠夺边疆的白狄人,他动作粗/鲁的拽起易牙。
易牙被拽的踉跄了一下,一头扎进公孙隰朋怀中,公孙隰朋瞬间将人锁住,猛地一翻,牢牢按在地上。
易牙一身红衣似火,发冠也给撞开了,“啪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黑色的青云铺散在地上,领口也被拽松了一些,惊讶的看着公孙隰朋。
公孙隰朋粗喘着气,慢慢低下头来,易牙只是露/出惊讶之色,但是根本没有反/抗,在公孙隰朋的吻落下之际,易牙不止慢慢闭上了眼睛,而且伸手搂住了公/诉隰朋的脖颈,这个动作几乎引炸了公孙隰朋。
公孙隰朋觉得自己喝高了,不然他不会对已然有儿子的易牙出手,而且相当粗/暴,易牙红衣似火,但是意外的柔顺,牢牢抱住公孙隰朋,只是疼的时候咬牙轻呼着:“将军……”
稳重老实的公孙隰朋仿佛是一头野兽,令他自己也惊讶了,但是公孙隰朋无法按捺自己,一夜过去,房间一片狼藉,早上有些吵闹的声音从院子外面传来,公孙隰朋这才从美梦中惊醒出来。
这么一醒,公孙隰朋赫然发现,这并不是美梦,因着这根本不是一场梦,易牙脸色憔悴的躺在自己身边儿,嘴唇有些出/血结痂,到处斑斑驳驳的红痕,甚至还有掐出的青紫痕迹,头发披散下来,蹙着眉头仍在熟睡着。
公孙隰朋吓得不行,连忙窜起来,听到房间外面吵闹的声音,头脑发紧,胡乱的抓了自己的衣裳,赶紧冲出了房间。
公孙隰朋一走,躺在榻上的易牙就慢慢睁开了眼睛,眼中一点儿睡意也没有,清明的厉害,他翻了一个身,但是并没有起来,又慢慢闭上了眼睛,仿佛再次沉入了熟睡之中……
公孙隰朋都要后悔死了,自己也不是那般见色起意的人,怎么竟然对一个有儿子的男子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而且对方是男子,公/诉隰朋隐约记得,昨天夜里,易牙忍着疼痛,满脸是汗的样子。
吴纠奇怪的看着公孙隰朋冲进房间中,一脸不解的样子。
子清见吴纠一脸奇怪,连忙说:“公子,早膳来了,进房用罢。”
吴纠点了点头,就让子清把早膳放在房/中,一边用膳一边说:“是什么人在吵闹,可查清楚了么?”
子清说:“子清倒是问清楚了,是一群难/民。”
“难/民?”
吴纠有些惊讶,毕竟他们进入梁丘邑的时候,百/姓欢呼夹道相迎,一副盛况,好像歌舞升平太/平/盛/世似的,而今天一早,竟然有一堆难免在吵闹。
吴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子清说:“是这样儿的,那群难/民兴许是知道君上途径梁丘邑,会在这里下榻,所以就一大早围在雍氏宅邸前面,说是聚众闹/事,不过被雍氏的家丁给驱赶走了,所以就开始聚在后门闹/事儿,子清过去看的时候,雍氏的家丁已经过去了,准备驱赶呢。”
吴纠皱眉说:“怎么有这么多难/民?”
子清摇头说:“这个……子清就不清楚了。”
吴纠皱着眉,听罢了就将手中的筷箸放下,似乎没心情吃饭了,站起身来说:“走,随我去看看。”
子清想劝劝吴纠,但是吴纠的表情很坚决,都不用早膳了,子清就憋着没说话,赶紧随着吴纠出了门。
吴纠快步随着声音往外走,很快就来到了雍氏的宅邸后门,那地方后门大开,一堆家丁手拿棍/棒堵着门,有一个看起来像是管事儿的指挥着,呼喝说:“快打走,全都撵走!别让他们跟这儿嚎,惊扰了君上大驾,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那管事儿说着,就听到“砰砰砰”的声音,家丁用棍/棒不断挥打着,将那些哭号的难/民全都赶出去,不让他们踏上雍氏大门的台阶。
吴纠走过去正好看到这一幕,难/民们少说也有二十来人,数量还不少,聚在门前,一个个面黄肌瘦,看起来倒真不是装的,还有几岁大的小孩子在里面,饿得已经皮/包/骨头,眼神涣散,被家丁一打,有的跌下/台阶,相互推挤着,场面非常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