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读心的甜O是个漂亮笨蛋

分卷(54)(2 / 2)

本来值夜班值得昏昏欲睡的前台,砰地一下站起来,在高大男人目光扫过来时,忙不迭道:上将,慢,慢走

江璟不轻不淡颔首嗯了声,和香得馋人的omega一起离开了公司。

前台灵魂出窍般讷讷呆了一秒,紧接着眼睛像被黏了胶水般,追着两人的背影看过去。

虽然很不礼貌,但是,但是他看到的东西有点过于劲爆了,不想看都不行。

江璟身边的人身上裹着不属于自己的大号衣服,浑身透白,腻得犹如搅稠出锅的牛乳,他两条腿还是挺长的,又白,此时鞋跟往上,小腿肚、膝窝,都还有着凝出未散的红晕。

他紧紧揪着江璟的衣角,好像不这样,就不会走路一样。

平时别人碰一下都要拧眉的江璟,一言不发地任由他抓,还时不时扭头看他,扶一下他脑袋让他认真看路。

这世界变得我好陌生前台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

江璟的悬浮车就停在外面。

他拧动后车门,目光从身边蔫头耷脑的闻恬一扫而过,低声说:坐后座,比较软一点。

闻恬低着脑袋没动。

江璟顿了下,注意到闻恬脸色有点不自然,覆下坚实宽阔的上半身,眼睛折出的视线直视他,宝宝,怎么了?

闻恬这时候已经管不上江璟叫他什么了,好像有一件更令人羞耻的事把这个称呼带来的不适应压了下去,他盯着自己鞋尖,坦然嗯了声应下称呼,然后说:有点儿,难受。

哪里难受?

闻恬脸烧得厉害,连抬眼看江璟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臊得灵魂都要脱出身体了,他耷拉着脑袋,咕哝道:您弄,弄的流、流出来了。

话一说出口,得到的就是长达十秒的沉默。

闻恬被这寂静的氛围折磨得快疯,每一秒都像是一把刀子往他身上割,他终于忍不住,抬头觑了眼江璟,而后触电般倏地收回。

他看到江璟暗如墨潭的眼睛。

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了,况且闻恬这个时候还格外敏感,自然知道江璟这个反应意味着什么。

可是,他明明什么都没做

闻恬实在很怕,绷着小腿一动不敢动。

江璟深呼一口气,牙齿间靠得极近,以至于声音闷在其中又沉又重:以后这种话别说。先上去,弄脏了没什么,明天处理。

闻恬脸蛋充盈着血色,他说出话来也有点后悔,但考虑到什么,又结结巴巴说:是您、您处理吗?

江璟一般不亲自开车,所以每天早早就会有司机过来,启动车子送江璟去公司,如果让司机看到,那他也不用做人了,早早投胎比较好。

像是知道他脑袋瓜里想什么,江璟挑下眉,是我,明天我不会让司机来,能上车了?

能、能了。

闻恬脸蛋通红,拉了拉身上的衣服,蜷进后座,江璟慢他半步上了驾驶座。

江璟开车很稳,也不会颠簸,闻恬在车上就睡了一觉,但回到公寓楼他依旧困得睁不开眼。

他草草洗了下澡回房睡觉,都没力气和江璟说话,所以他不知道在自己转身走回自己房间时,江璟在背后若有所思地想了会什么。

温尘的事暂且告了一段落,正式抓捕他前,还得等楚院长把反催眠装置研究出来。

这里头让闻恬比较意外的是,尤安主动联系了江璟,提出会帮忙抓温尘,他是他们目前知道的最熟悉芯片的人,如果有他帮忙,反催眠装置会以更快速度研究出来,所以江璟同意了。

这是好事,闻恬没有多想,让他苦恼的是别的事。

闻恬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感觉最近江璟有点儿混了。

仗着确认了关系,每在做那档子事的时候,都会趁他神志不清哄着他应下各种事。

而每当他想装作忘了或者干脆糊弄过去的时候,江璟都会来找他对峙。

就比如现在,闻恬被高大男人抬着下巴,躲也躲不掉地看着江璟,听他说:宝宝,昨天不是答应我,以后都会和我睡?

闻恬那张容易羞红的脸蛋不负众望地红了,他不知道江璟怎么变得那么急,自己快被他搞疯了,那,那是您趁我,不清醒的时候逼我说的,不算数。

江璟抬眉,不疾不徐道:怎么不算数,都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你要是撒谎,以后在我这里就没有信誉了。

闻恬被堵得蜷了蜷手指,但还是红着脸坚持:反,反正,不行。

你让我听听理由。

闻恬下巴抬得有点累了,干脆把整张脸蛋的重量都压在江璟手上,含含糊糊地说:我们得给对方留点儿,空间,不能一直黏、黏在一起。

江璟盯着自己两指间软滑的脸蛋,那张脸表情困顿,眼皮阖了一下、又挣扎着睁开,眼神空濛。

喉结缓慢滚了滚,江璟嘴唇动了一下,我没见过哪对情侣要留空间的,都巴不得全天在一起,况且我们哪里黏?

被情侣两字刺了下,那张小脸又热了点,像某种声控加热器,说出固定词汇,就能让他燥热升温。

闻恬刻意忽略前半句话,略带控诉的,结巴道:怎、怎么不黏了?

这几天上学江璟都坚持要送他,放学了也早早在校门口等着,吃饭也都在一起,分开时间都超不过十小时。

对闻恬来说是有点黏了。

闻恬仰起了点头,时间不早了,您快回自己房间吧。

逐客令下完,趁江璟发愣间隙,闻恬说了句晚安就争分夺秒关上了门。

然后靠在门口竖起耳朵,听到门外安静了一会儿,响起远去的脚步声,闻恬这才往床上走。

脸上的热度还迟迟不退,闻恬窝在被窝里,感觉热得怎么也睡不着。

暴雨就是这个时候下起来的。

外面雷雨阵阵,惊雷劈开两半天地,房间里霎时亮如白昼。

江璟从浴室里出来,目光一扫,就看到自己床上鼓起一坨。

闻恬抱着蓬松发软的枕头,要颤不颤窝在床上,身上盖着他盖过无数次几乎都沾上他体味的被子,床单被他蹭出无数道凌乱的皱褶。

听到开门声,闻恬从被窝里探出脑袋,用闷出潮红的脸,软软闷闷朝江璟叫了声:上、上将。

江璟捏着门把的手紧得鼓起青色经络,淡定站在原地,不说话。

闻恬看江璟迟迟不走过来,本来想下床走到他面前,一只柔白细直的腿刚踩到地面,小腿肚绷直,轰隆隆的雷声骤然咆哮了一声,犹如凶兽般把闻恬驱逐回了床上。

闻恬瑟瑟缩在床上,小脸惨白而惊惶。

江璟总算有了反应,关住浴室门,踏步坐到床边,安抚般拍了拍闻恬的背,别怕,我去把客厅的窗户关了。

眼见江璟要起身走,闻恬立刻揪住他衣角,像抓着海上唯一浮木似的,颤声道:不,不用关了,我们睡觉吧。

江璟动作顿了下,明明知道闻恬是因为害怕才这样,但他还是趁机说:不太好,你刚刚说了,我们要给对方留空间,在这待一会,就回去睡觉?

语气体贴入微。

雷声轰响不停,闻恬都快哭了,涨红着脸结巴说:不、不要,我觉得您说的有道理,情侣不会这样的,我今晚和、和您睡

江璟觉得此刻自己应该和一头饥肠辘辘的饿狗差不多,嗅着前面的肉香,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叫嚣的食欲,他垂下眼,哑声问:以后都是,还是就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