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读心的甜O是个漂亮笨蛋

分卷(32)(2 / 2)

村长转过头,拧起眉警告周禹席:你给老子听好了,这两人你都不能得罪,给我好好招待着,尤其是那高个子的。你敢不听话,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老头表情凶恶,平时在村里横行的威风,和那股颐指气使的劲儿又活灵活现起来。

周禹席最烦他爹这样子,不情不愿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反正那高个子他又不感兴趣。

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就行了。

周禹席家住了两个城里人的事,一传十、十传百,村子小藏不住事,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

从城市来的小男生,比他们村里每个人都生得漂亮,也比之前来的城里人听话,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虽然偶尔会小小声抱怨累,但被周禹席一凶,又立马去干活了。

乡下蚊虫多,小男生又皮肤白嫩,在炉里添柴的时候,经常为了躲避蚊子,晃着微翘的屁股。

让仅隔一墙外的村长儿子,看得眼睛都发直。

要不是村长三令五申,他都想把小男生抓到床上折腾。

江璟一早就出去打探尤安的消息了,周禹席对他的行踪毫不关心,也不管他是死是活,他只乐意支使闻恬。

闻恬先被他叫去浇地里的庄稼,又被叫去添柴烧火。

等做完周禹席交代的事情,他一张又白又嫩的脸,都变得脏兮兮的。

闻恬很爱干净,无法忍受烧了柴满脸烟灰、做了农活满身汗,也不能洗澡的痛苦。

于是小可怜顶着沾了烟灰的漂亮脸蛋,去找正屋里斜躺着看报纸的周禹席。

那个,请问哪里是洗澡的地方?他舔了下嘴唇,小声地问道。

周禹席抖了抖报纸,冷笑了声,不客气道:你以为现在还在城里?这里哪有专门洗澡的地儿。

闻恬怔了怔,愣声道:那、那是不能洗澡了吗?

周禹席没回答是不是,冷眼睨着他说:别娇了,少洗几次又不会死。

可是不洗的话,会很难受。

闻恬没把这话说出来 ,瘪了瘪嘴角,很可怜地抿起嘴唇,表情有些委屈:我知道了

周禹席哪里见过他这样,心都颤了一下,什么原则都被抛之脑后。

闻恬正要走,他把人叫住,咳了咳面无表情道:你屋里有个小院子,里面有没用过的水盆和皂角,你接盆水就能洗。当然,你要是嫌条件不好,就不要洗了。

不嫌。闻恬沮丧的心情又恢复过来,眨着漂亮眼睛,谢谢。

周禹席抖了抖报纸,欲盖弥彰地遮住微红的耳廓,不用。

屋子不大,但确实连着一个小院子,闻恬走到里面锁了门,在墙角找到周禹席说的水盆和皂角,准备洗个凉水澡。

院子是露天的,没有棚子遮盖,倘若有人从外面搭个梯子爬上来,完全能看到里面是什么样的风景。

闻恬有点点羞耻,打算快点洗完快点穿上衣服。

他把脱下的衣服放到一旁用土砖垒起的墩子上,把毛巾浸到水盆里,用湿透的毛巾擦了下身子。

他微倾半身,正要去拿皂角,忽然瞥见水盆下方,以极快的速度,爬出一个黑黢黢的虫子,有半个手掌那么大。

乳白的复眼,头顶两条硬长触须,脾脏外覆着坚硬黑壳,蠕动过的地方会被涎水浸湿,被晃进来的灯光拖出怪影。

什么东西?

虫子?

闻恬睫毛狠狠抖了下,脸色煞白地叫了声。

哪怕是村里最好最大的房子,大门的隔音效果也是十乘十的差,闻恬这点软闷的叫声,一下就被刚从外面回来的江璟捕捉到。

江璟紧蹙了下眉头,快步走到里屋拧了拧锁住的门,又低又急地问:闻恬,怎么了?

闻恬解了大门的锁,抓住江璟手指,眼角红红的,害怕地指着某地:那里有、有个

这里不知名的虫子很多,闻恬从来没见过这种虫子,更叫不出它的名字。

只是虫子。江璟看到他指的黑虫,表情慢慢恢复平常,放它走就好了,乡下虫子大多具有毒性,不能随便踩死。

这、这样吗。闻恬小小睁开眼睛,那它现在走了吗?

黑虫没有理他们的意思,往土壤里钻了钻,顺着墙薄薄的缝隙钻了出去。

江璟如实道:走了。

他抬起眼,眼神忽然顿了下,变得深沉:你

江璟看了看墩子上放着的衣服,复又抬眼看向闻恬,薄唇紧抿。

闻恬鼻子被冻得有点红,一双漂亮眼睛也被水色润湿,嘴唇微张,呼着微香的热气。

没有衣物阻挡,男人从上到下什么都一览无余,包括平时藏住的、见不到的。

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他在看什么?

闻恬觉得困惑,侧了侧头,愣愣地看向自己,登时傻住了。

以前遭遇的各种情况,都没有现在来得羞耻。

还是他自己把人放进来的。

江璟挑了下眉,明知故问道:在洗澡?

闻恬回过神,闷闷嗯了声,局促地盯着自己的手背,脸很热。

都看到他在洗澡了,为什么还不出去?

他紧张得要命,江璟却是悠哉悠哉锁住门,走到了水盆旁的凳子边。

闻恬:?

事情完全照别的路线发展,闻恬表情呆着,手突然被江璟拉了一下,没站稳整个人都坐到凳子上。

后背仅隔着一拳头,就是男人紧硬的胸膛,闻恬腰都吓软了。

男人垂着眼,呼出的气也烫得闻恬受不住。

闻恬两手微蜷,放在膝盖上,额头冒出了点汗,人现在还处于傻愣的状态。

江璟:皂角哪来的?

闻恬懵懵的,全凭本能回答:院子里找到的。

背对的姿势,闻恬不知道江璟是什么表情,只听到他说:你洗完又穿白天穿过的衣服?

闻恬以为是嫌他脏,脸色红了红,磕巴道:我等下会、会洗的。

江璟嘴角平直,语调也是平的,白天正正经经、说话极有涵养的城里人,此时用很自然的语气问:洗了你穿什么,光着出去?

闻恬:

笨。江璟似乎料定了他没想到这回事,淡淡吐出一个字。

可是没带换洗衣服,他有什么办法。

闻恬忍气吞声,微抿嘴唇,不敢骂回去,也不敢动。

江璟捉着闻恬的一条手臂,用湿毛巾擦干净他手指上的烟灰,边低声说:我今天问了几户村民,口风一致,都说前几天一个陌生男人出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