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不会有点异样心思?
平郡王暂且不提,因前事安排,平郡王接下来肯定会偏向与他结盟,越王么……得找机会扩大一下这样裂缝了。
田贵妃是个精明女人,不会允许越昌兄弟萧墙,要做这件事,需得隐蔽。
而且……
杨暄总有种感觉,今日举宴,田贵妃目的不是当着他们的面升昌郡王王位,让他难受那么简单,定然还有别的打算。
他要冷静。
这点时间里,上面几位已温情来往一番,气氛融融。
“臣妾不盼别的,只要皇上膝下几位皇子兄弟和睦,互相帮衬,臣妾就放心了……”
“爱妃深知朕心。”
贵妃又掉了眼泪,太康帝在一边哄。
越王和新晋昌王一边挤眉弄眼交流感情,平郡王也终于在别人没发现的情况下,悄悄与杨暄递了个眼色。
四周太监宫女安静如鸡,也不知道彼此是个什么心肠,是否有谁的人在监视谁。
这皇宫里,还真跟别处不一样,宴会要安安静静,主办人要哭哭啼啼,个个心思不同,都演的一手好戏。
说着说着,话题又绕回杨暄身上,田贵妃微微笑着,一片慈爱:“后宫不能干政,太子差事的事,本宫不敢说话,但这东宫,本宫却要替皇上解释一句。”
杨暄:“贵妃请讲。”
“因你不在,东宫久无人住,很多地方朽坏,需得修缮,偏偏之前太卜卜算,不利流火,暂时不能动,动之必有灾。因此,你父皇才没让你搬进东宫,你可千万别为此埋怨,”田贵妃笑意温柔,“你是咱们大安太子,不管住哪里,都是一样,位置不会变。”
因贵妃言语处处合宜,太康帝十分满意,面上虽仍严肃,语气也略软了些:“现下可明白了?”
这话是对着杨暄说的,杨暄自然出列答话:“回父皇,儿臣明白的。”
“没怨言了吧。”
“儿臣一直没有怨言。”
二人对视沉默,气氛再次下沉。
田贵妃拉了拉太康帝:“好了,皇上整日想着政事,和孩子们相处就是软和不起来,越是看重越是严肃,难得一家人聚在一起,也别让孩子们绷着了,来点消遣吧!”
太康帝点了点头。
田贵妃便拍了拍手。
一列穿着清丽,腰肢柔软的舞女走了进来。乐师执琴瑟鼓笛跟在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