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妃子这样表现,合适么?
太康帝冷哼一声,紧紧盯着他,好像在说:朕贵妃敬你酒,是你的荣幸,你敢不喝!
杨暄看着田贵妃美艳真诚的脸,总觉得她今日必有手段,就是不知道落在哪一处,精神有些紧绷。思索片刻,他觉得田贵妃不会在这里下毒害他,嗅了嗅酒的味道也对,就喝了。
“臣妾在此谢过太子赏脸,”田贵妃很高兴,“以后自家人,切莫生出嫌隙,好好过。”
太康帝:“爱妃说的对!”
酒一饮,宴就开场了。
太康帝疼贵妃,和贵妃说着小话,时不时倒倒酒喂喂食,秀个恩爱,下面兄弟们见状,便过来敬杨暄酒。
越王开头:“你这些年生活不易,好不容易回了宫,我敬你一杯。”
昌郡王跟着:“还是头一次和太子喝酒,太子可不能不给面子。”
平郡王客气些:“殿下日前壮举,我很佩服,此杯敬你,我干了,你随意。”
这是要灌他酒?
灌醉他有什么好?
各种诡计划过脑海,杨暄心内冷笑,随他们怎么来。
……
酒过数轮,温柔的田贵妃温柔的提醒儿子们:“你们且有些度,太子这头回回来呢。”
她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众人就起心思了。
“太子倒是天生好酒量。”越王声音平稳,却也透出隐隐映射。
昌郡王就直接阴阳怪气了:“谁不大醉几回,方有海量,哪有天生的好酒量?太子没喝过酒就这么厉害,我才不信。”
平郡王眼观鼻鼻观心,没有说话。
杨暄还未反驳,田贵妃又急急开口了:“曙儿闭嘴!太子殿下都多大年纪了,又不是那几岁孩童,饮过酒怎么就不正常了?”
昌郡王漂亮的眉眼往斜里一撇,十分不服气,也不怕人,直接就回嘴:“他虽不是几岁孩童,却一直在皇慈寺里为母尽孝,尽孝的人也能喝酒么?”
“你还说!”田贵妃似是怒了,一个酒盏就砸过去,“太子殿下是什么人,由得你编排!哪怕为母尽孝,几年清苦也够了,如何能一直茹素?身体怎么受得了?便是饮酒,那是皇家寺庙,又没僧人没戒律,哪里有错?”
昌郡王梗着脖子,仍然不认错。
田贵妃眼睛就红了:“都是本宫惯的你……你自小体弱,本宫多疼你一些,宫里兄弟不多,也多纵你一些,谁知竟纵成你今日性子,太子乃未来储君,你怎能对他不敬?不能对他不敬啊……”
说到最后,声音里竟有泣音,似压抑着百般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