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就是心疼父皇辛苦,底下还这么闹。”
“王爷孝义在心,是大安之福。”
……
越王没追问,随意聊着,崔俣也不好奇,陪着他浅谈,就像普通友人。
可崔俣心里明白,越王并未放弃……
怒拍了一顿桌子,越王心情略略平复,冷静下来,理智也就回来了。他脑子里不停转,想着怎么用崔俣最好……视线越过窗槅,看到外面墙上小门,他突然想起进来进从这道小门离开的人。
好像有点眼熟啊……
他眼睛眯起,慢慢拿起桌上茶盏,似很随意的看了崔俣一眼:“本王之前,是否有人来找过你?”
今日天色阴沉,像在酝酿一场大雨,就是这么巧,随着越王此话,风起了。
不知从哪个方向卷来,突然一阵凶猛大风,吹的院里树枝狂摇,不知谁家风铃,疯了似的响,传到耳边尖锐躁动,再没往日灵动活泼之感。
竟像是为越王造势一般!
崔俣心本内无惧。他看似一副高人状,万事淡淡不过心,实则一直留意着越王表情,从未放松警惕,越王这一刻神情变幻,他自然也注意到了。
这是起疑了!
以他脑子,不管说谎说实话,都能找到合理应对,甚至解释的方法,可这一刻,他忽然想起一桩极紧要之事——
杨暄!
杨暄出门去河道办事,说好二三日回转,今日是第三日。昨日未归,今日未传来特殊消息,那么今日必归。
如此天色,处处人迹稀少,他必不会愿意戴面具,若正巧此刻回来怎么办!
两位皇子携内廷侍丛到访,为免暴露,他这里河帮的人,太子暗卫皆不能动,连木同都不能从他身边走开出去递消息,杨暄若此时回来,不知越王在此,以为他被人挟制,出了危险……必会杀将进来!
届时与越王碰个对脸,必会被认出!
崔俣心间猛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是了……必是这个,日前他感知到的危险,并非是杨暄和他一起时会出事,是杨暄会因为他出事!
他放心的太早了!
作者有话要说:平郡王(呸):越王那厮气死宝宝了!宝宝好委屈,美人你要助我呀!
越王(呸):平郡王那厮气死宝宝了!宝宝好委屈,美人你要助本王呀!
太子(撸袖子):楼上俩货气死宝宝了,竟敢来挖墙角!俣俣你且看着,孤来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