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泽脸红了红,吻了吻她的发:“我没有那个意思。我知道你累了。”
“那你干嘛ding我。”月见觉得自己的脸红得能滴血了。
洛泽轻咳了声,撇开了脸。
月见看见他一直红到耳根。
他坐到了她的身旁。
“我抱你去洗澡吧?”看了看她, 欲言又止:“你一身的汗。”
“不要。你走开。”月见觉得,他这个人根本就是信誉度跌到负数以下了。
“你去把睡袍拿来。”月见半侧过身来,抬眸斜了他一眼。
她是带着原罪而生。
哪怕她什么也没做,都叫他沦陷。
他的眼神暗哑,喉结滑动,终是什么也不敢做,站了起来。
洛泽离开了蒲苇,去卧室取她的睡袍。
房间里没有灯,只靠庭院那一盏昏暗的石灯笼。
她看见他如大理石雕琢的完美的躯体。
虽然,只是背面,但已足够令她迷醉。
他的身体,那么强壮,轻易地就能赋予她快乐。
想到这,她羞得将自己埋进了一堆乌黑浓密的发里,就伏在蒲苇上。
洛泽走近时,看到的就是那么一副绝美的画卷。
压制了那些念头,他悄无声息地将丝滑的白色睡袍覆到了她的身上。
她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
是太累了。
想起自己折腾得她太厉害,洛泽将她抱起,紧紧地搂在怀中,心里升起无限柔情蜜意。只要碰到她,他总觉饥渴,永远不够。
将她抱上二楼,放在温暖轻柔的榻榻米上,他碰了碰她的额头,低语:“我爱你。”
他拥着她,一同进入了梦乡。
这一次,他的梦境不再是灰暗的。是明亮的,温暖的,他在梦里,头一次触摸到了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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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穿越层层叠叠的玻璃门,走到了最后一道门前。
是一道赫红色的门。
她将最后一扇门打开,然后进入了一个房间。
是她熟悉的房间。是司玉致的卧室。
那一间,曾护她周全的,小小的,密闭的阁楼。
原来,她又回到了那个有大马士革玫瑰花园的别墅。
她想起来了,司玉致是陈氏的不得宠的私生子,在他六岁时过来家里做客,与她投缘,所以,司玉致的妈妈将他留在了那里。
他一直客居于此,直到十八岁出国留学为止。
月见,又换上了那件十二、三岁的皮囊。
月见不能做声,透过那对同样的眼睛,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阁楼。
与在床上,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十五岁少年。
“玉致。”小草哭得很伤心。
“别哭了,你一哭,我的心就跟着疼了。”司玉致替她抹去泪水。
小小的小草怕他疼,马上不哭了。
那一晚上的事,最后发现不见的,除了金条,全是小草的那些肖像画。
司玉致替她画的,那些肖像画。
那个贼人,在肖想她。
如果当晚不是司玉致……
所有的人都不敢想象。
发生了那种事,小草害怕,夜里要司玉致陪她睡。
司玉致十分无奈:“小草,我的腿断了,脑袋也被打破了。下不来床啊!”
“那我过来和你睡!”小草握着他的手,一直摇:“好嘛,哥哥。”
“可是佣人……”他的话被她打断:“我等所有的人都睡着了,偷偷跑来你那里,你别把门反锁。”
“好。”司玉致摸了摸她的发,十分心疼她。这么小,就要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