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时候回去?给个大概时间,我跟人调班在家等你们。”走的时候男人问。
“今天十号,我们最晚二十号到家。”
“行,那我走了。”他又看了她一眼,大包小包地进了厂里。
“走,我们到这边逛逛,我也没来过。”见他上车了,她也转身离开。
冰城大学多,她带着两个儿子在这里又逛了两天才买火车票上车,先去首都,去看了升旗,去了首都的林业大学,她对小远说:“这个学校比我的学校名声大,而且还在我国的首都,你可以考虑来这里,离我那里也就一天的车程。”
苏愉看他不情愿,继续说:“你在这里上学,去我那边工作很容易,但要是在冰城读书,想到首都工作可没那么容易。”
“那你不就没打算来这里工作。”
“我是年纪大了,我要是不满二十岁就能上大学,我就在这里读书,平安也是,读大学不必必须跟我在一个城市,你俩都比我高了,又不是小宝宝,不是离了妈就过不好的。”苏愉没多做强调,免得激起了他俩的逆反心,“反正以后我攒够钱了就来首都买两套房,以后住在这里。”她说。
小远瞅着他妈将信将疑。
苏愉之后也没再提,继续逛校园,还带他俩去爬了长城。她在上大学后才发现小远很有些黏她,每次写信都是以沓计算,听平安说,她才离开的时候小远张嘴闭嘴就是妈,做梦也喊妈,这倒霉孩子,可别成了妈控或是妈宝男,她可受不了。
她可没兴趣包管谁的一辈子。
在首都又玩了三天,三人带着买的东西坐上火车继续南下,回到他们的小县城,这时候距离他俩放假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嗷~”她站在大门外面的路上捏着嗓子怪叫,引着小黑小花挤在门口大叫。
“小黑子,狗小花。”她开锁推门,看两只狗激动的又蹦又跳,把她撞的进不了屋,身后的三个人它俩像是看不到一样。
“让开让开,再不让她进屋她可又走了。”宁津提着小黑的项圈先进屋,把东西给放院子里,说:“我每次回来它俩就往我身后望,都是在瞅你呢,听爹说你才走的时候,它俩睡觉起来都往卧房里去,找不到人又垂头丧气地出来趴着,以前晚上睡在窗户底下,现在都是守在大门门口。”
苏愉只是听听就眼睛泛酸,她蹲下抱住小黑的狗头,又撸撸小花的脖颈,“我去上学了呀,放假就回来看你们了,等我工作在那边安家了,我就把你俩接过去,那边地方可大了,就不用关在家里了。”
小远撇嘴,骗子,在首都的时候还说在那里买房安家呢。
“爹妈呢?”她往进走,身后跟着两条狗。
“爹去放羊了,妈回去打扫屋子了,你回来了老两口要搬回去,说是没地方睡,他们白天过来,傍晚回去。”宁津进屋说:“被子我晒两天了,床单被罩我也都换洗了。”
苏愉不在家的时候老两口睡他跟她的床,他跑车回来睡儿子的床,后来平安胖了,他嫌他呼吸重,就去跟小远挤一个床。
“还是家里好。”苏愉像是娘娘省亲一样,家里样样都被宁津给收拾好了,她回到安乐窝,惬意地坐在院子里逗狗玩。
二丫听隔壁响起了许久没听到的声音,顾及人家一家团聚她没过去打扰,放下书本出门去找小虎,通常小虎玩的地方不远处就有她大姐。
“老幺回来了没?”苏老头还没进门就喊。
“回来啦。”苏愉迎出门,打量老头一圈,满意点头:“老头,半年不见,身体保养的挺好。”
“没大没小,老头是你能喊的?我是你爹。”苏老头笑容满面地拍了老姑娘一巴掌,“大学养人,你精神不少。”
岁数在长,人感觉还年轻了,年近四十了,一点都不像个中年妇女。
“妈,我就知道你胖了不少,平安能体重猛增,你也瘦不了。”她扶着喘粗气的老太太进来,数落道:“你本来就不瘦,都七十五六了,再胖要生病的。”
余安秀嗯了一声,嘴硬道:“人老了胖点好看。”
“你这都不是胖一点了,爹,你管管我妈,人老了肉跟油吃多了血压血管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