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摩鸠躺在树桠间磨了半天指甲盖,终于等到上官伊吹回来,兴奋跃下树来,对东佛颇为傲慢道,这是幻兽,白痴才知道吃吃吃!
待鹰爪牢牢抓住地面,上官伊吹抱着戚九,从上面飞身临下时,颇有一派自在逍遥的莫名从容。
对轲摩鸠淡一命令,收回幻兽吧,让人瞧见了别出流言蜚语。
那你就不要总假公济私嘛!轲摩鸠心里嘀咕一句,抬起掌间三眼环轮筑幻法印,洁白无瑕的幻丝根根抽离,三头巨鹰长啸一声,化有形为无形,倏然敛回法印之内,三眼缓缓皆闭。
谢墩云一把拍开怀里的东佛,紧张跑到上官伊吹身边,望着乏软无力的戚九道,古怪异常问小九的脸跟猴子屁股似的,莫不是受伤了?伸手要接。
他只是晕高惊风罢了。上官伊吹撞开谢墩云的手臂,一脚踩过他越界的靴子,无视地上打滚的东佛,仅对轲摩鸠道,他们此番虎口脱险,但也惹怒了龙家人,他们一定会在附近大肆搜找,让你提前准备的快马呢?
轲摩鸠伸手一指老林阴处。
上官伊吹道,咱们速速赶往堘洲城旁最近的懿县,那里有一个鲤锦门分门的隐藏地。
语毕,就听东佛唤道,大人,大人!你还没问俺老聋子的事情呢!
上官伊吹背对他,不怒自威道,急什么,去了该去的地方,还怕你只字不讲?
东佛眼里的光斑骤灭,脖颈里蓦地伸进一只手来,那手指软绵,掌心略粗,若金丝楠木雕琢的木手,猛地扯住他的颈后肉,提起人道,你途中想逃了吗?问话者是轲摩鸠。
东佛心虚,俺俺没啊
轲摩鸠撩开他的袖角,一双邪达娜手环的镂金下,各隐隐约约显示出两枚梵文字符,红灳发亮,有融金之势,透金箔而显。
遂使劲掐了掐手中的厚肉癞皮,修想骗我,矮子九一定在龙家祖宅里念了咒的,否则邪达娜手环间不会浮现这个记号。
其实你想跑前,也得考虑一下,究竟谁才能放了你。
提前知会你,邪达娜手环一旦刻满遏制咒符,你这双手就该废了。不过话锋一转,我偏不会告诉你还剩几次,有本事你接着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