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娇眼里不是很好相处的蒋桓,哪会真如看起来那么不好相处,要是和她想的一样,根本活不到现在。
答应跟着楚家干活,就跟答应村子里其他人差不多,都是干活,楚家的待遇还会比其他人家好些。
“你知道就好。”
到了地方,会计家三个儿子都到齐,蒋桓直说自己根本没去过村办公室,刚才路过他自己家,门锁好好的,不知道他们所谓他偷的五块钱是从哪里拿来的。
刚才跑腿的男人已经混到人群里,跟大家说蒋桓家的确锁得好好的,没有撬锁的样子。
楚星混在人群里,并没有很显眼,继续粗着嗓子问会计人呢,怎么看不到他。
旁边人说肯定是会计把钱花了,不敢出来。
这时候有人扔了颗石子到会计家儿子身上,有了第一颗石子后,有很多人扔,还有些年轻气盛的干脆冲上去。
有人冲过去,扔石子的人就没再扔,一伙人都围过去,有些在揍会计家儿子泄私愤,有些已经冲进会计家里拿东西了。
楚星看到自家男人想伸脚踹都伸不进去,抓着他的手臂,拉着他走。
蒋桓见场面混乱,没自己的事情,也不久留,回去楚家村干活。
蒋大周脸上满是愤怒,不是气妻子把他拉走,是气会计一家子不要脸:“星星,你干嘛拦着我?”
他还没揍到人!
“不拦着你,叫你被会计家小心眼的儿子们记住样子?你就别瞎凑热闹,小心以后被报复。”楚星哪能让自家男人被添到报复名单里去。
会计家没彻底倒下,要是死灰复燃,他们就麻烦了。
蒋大周还是气不过:“我小时候就受过他们几兄弟的气,别的我也不管了,居然把大家的钱花掉,不踹几脚不解气。”
楚星揉揉他的手心,安慰他:“有人替你踹了,刚才三兄弟被摁在地上,踹的人多了去,今天还有好几户人家没到会计家门前,不知道这个事,等知道也要闹起来,闹大了,钱回来的可能性也大,我们就等着吧,让别人闹去。”
会计一家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正好借着村民们这把尖锐的刀,杀杀会计家的锐气。
蒋大周踢走路边的石子,郁闷道:“只能这样了,还好昨天你跟妈提了一嘴,妈把话说出去,不然今天蒋桓真要当替死鬼了。”
大家也不傻,都这样了,还能让他们把事情赖在蒋桓身上?
楚星:“蒋桓现在和娇娇来往,说他偷的,他没钱,还能嫁祸到我娘家身上,一石二鸟,想得挺美。”
今天托她妈去县城买毛线,在家吃完午饭正好可以回娘家,和她妈说这些事情。
妹妹也是傻人有傻福,正好帮蒋桓和家里躲了次灾祸。
...
“不要看了,指定酸倒牙。”见女儿目不转睛看着冰糖葫芦,于永兰说了句。
已经到县城,大家分头行动,楚娇看到有个扛着糖葫芦把子的小贩,有些走不动道。
不光有山楂,还有橘子和苹果的,看起来都很好吃。
楚娇已经非常想买,只是捉襟见肘,今天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再深深看了眼冰糖葫芦,楚娇小跑跟上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的妈妈。
“对的,肯定酸倒牙,只有外面是甜的,里面很酸。”很酸她也想吃,等以后自己赚钱了,指定把各种水果里子的都买一串尝尝。
县城的路楚娇比她妈更熟悉,努力克服路边的诱惑,给她妈带路。
于永兰跟着去县城的时候不多,楚卫岗不干活都是他去,她差不多有两三年没来过,确实记不太清路,就让女儿带路了。
他们村长和会计除了买农具种子,还有别的事,下个月月底就要迎来秋收,到时候粮食得运送到县城,要和粮食站的人商量事情。
约好十一点钟集合,楚娇跟着自己妈走路,走得脚底发麻,等坐到拖拉机车斗上才觉得今天终于要结束了。
跟她妈一起去买东西比起来,在拖拉机上感受颠簸不算什么了。
今天家里午饭是楚卫岗做的,蒋桓帮忙打下手,烧的杂粮饭,菜两道,一盆凉拌黄瓜,一盆炒青菜。
算好时间做的,刚做完母女两个正好回来。
楚娇放下东西后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倒了一满碗的水,解渴后给她妈拿干净的碗倒了半碗水。
喝了水,楚娇拿喝水的碗盛饭。
蒋桓在厨房里,还没坐到餐桌边上,于永兰和楚卫岗说今天在县城买东西的事,还说了隔壁村的事。
和上午差不多,说话语气好似自己就是知情人。
等她妈喝完半碗水,楚娇去给盛饭,自己和爸妈的饭都盛好了,最后给蒋桓盛,爸妈坐下要吃饭了,楚娇喊蒋桓过来吃饭。
她喊了,蒋桓这才坐过去。
桌子是四方桌,以前家里四个小孩,都是爸妈一人一边,剩下两边各两个小孩,刚好四边。
现在家里三个大的娶妻嫁人住出去了,家里四方桌宽敞许多,蒋桓也能有自己的一边。
楚卫岗一上午和蒋桓相处下来,已经对他有些熟悉,不当外人,和于永兰聊着天:“这钱可咋整。”
于永兰摇头,语气同情:“只能自认倒霉了,要么就等会计家慢慢还,以后是不会太信任村里了。”
她代入自己已经气不活了。
村里这么多户人家,村民们性格也不同,有胆小怕事的,也有泼辣彪悍的,无论是什么性格,遇到这种事都得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