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将病重痊愈的皇帝连夜赶回京城,只为见她。
他脸色苍白,很是单薄脆弱的模样。见她形容冷淡,也静了静,只垂头丧气地瞧她,勉强笑着离开了。
她静坐于空荡荡的殿内,掌了灯,执笔在那冷金纸上潦草写下一句。
“看花满眼泪,不共楚王言。”
整夜,她写了无数遍,那潦草的字迹如同她混乱的心,最后都被她全部点了火,烧了个干净,只余一地斑驳的灰烬。
他永远不必知道,如此,她便从来不曾动心。
回不去了。
皇帝受着伤离开钟粹宫之事,被下令封锁了消息,安得庆本想去叫太医,皇帝也只是摆摆手,自己随意地缠了一缠。
“摆驾承德殿。”他想见见苗漪,同她说说话,说一说这些年的苦闷酸涩。
可那边,苗漪的亲信来禀了钟粹宫的消息,她迅速吩咐绿衣去知会元得喜,道她要去太后跟前尽孝,抄经礼佛。
绿衣不解:“娘娘,这是何意?”
“本宫自是去太后跟前露露脸。”苗漪换了身素净衣裳,便带着宫人去了慈宁宫。
待苗漪走后,皇帝便扑了个空,宫人一五一十地回禀了。
太后跟前,他这副模样是断然去不得的。
他离了殿,不要陪侍,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四处散散心。
这一宫墙内,他身为皇帝,连一个贴心说话人都寻不到。
苗漪却正在太后面前卖乖,哄得太后对她大为改观。
她耐心地在一旁抄经,想这时候皇帝应该走了罢。
他去贵妃那儿碰了壁,转头便来寻她,当她是个供人发泄的玩意吗?
她才懒得理,他碰一鼻子灰可跟她没关系。
她已经快要没有耐性了,陪着皇帝日日空耗着,她有些厌了。
宫外接应之人已搜罗了许多许知龄的罪状,她只缺个东风,便可掰倒他了。
她要许知龄,生不如死。
(我喜欢贵妃,她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她和皇帝大写的be。我也很喜欢苗漪,目的始终是很明确的。宝贝们最近又不咋留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