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鹤子叫来的信天翁,它飞到小鹤子第二次被带走的地方,轮眼四顾也没寻到小鹤子的身影,却捡到了小鹤子常戴的鹿角珊瑚,缺了一角,急得原地啄自己的羽毛。
苍迟借着一星点儿感应找乔红熹,不敢飞太快,慧眼运开,细细寻找乔红熹,飞出城外的时候天黑透了,仅有的一点感应也在一瞬间骤然断开。
城外黑灯瞎火,没有一掐亮光,那只信天翁快把自己的羽毛啄秃了,苍迟降到地面,看见信天翁脚边的珊瑚,鼻头动动,乔红熹与小鹤子留下的气味未散尽,还在周遭飘着。
他问信天翁:“你为何在此?”
信天翁拍翅乱叫,掉了几根羽毛。
苍迟之前说过自己懂鸟语,非是随口胡扯,信天翁嗷嗷乱叫,落到他耳朵里是清晰无比的字词:“小鹤子叫俺来,可是俺来了她却不在。”
有了信天翁的回话,苍迟敢肯定乔红熹她们经过这儿,他望着天上升起的明月发愣,摸着忒忒的胸口:“娇娇,摇一摇拨浪鼓儿罢。”
苍迟苦寻了许多日,朝夕不辍,逆风顺风,在天上飞来飞去,龙鳞内都沾了一层灰。
陆平歌派出去的公人,每每废然而返,乔红熹的一丝踪迹也没寻到。
两个大活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虞蛮蛮得知乔红熹和小鹤子被人捉走,愧入肌骨,哭着担干系,道:“若不是那日蛮蛮执意离开,姐姐和小鹤子也不会出事儿。”
龙王庙走火是人为的,为的是引苍迟离开,好下手抓小鹤子她们。卫赐好不容易抓来的那两名男子便是纵火者,送进衙内,但他们训练有素,严刑拷打也不吐一词。
龙王庙烧不烧陆平歌不在意,在意的是他们是上回劫走乔红熹的人,他大发雷霆,直说要将他们抓去放风筝。
最后他们真被捉去放风筝了,陆平歌亲自放,饶是如此,二人还是不肯道出一个字。
陆平歌气得抓耳挠腮,抄起铲子到墓地上挖坑,又说要活埋了这二人,罪名就是纵火烧庙。
这种事情他做得出来,公人用尽口舌来劝:“爷,您再忍忍,消消气,我们再审审,人死了就真的不知道嫂嫂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