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幽一听也是,本来挺简单的事,还是好事呢。都是为了部队能改善生活,小战士们吃好了吃饱了,才能保家卫国嘛。
这也是胡大哥一个成绩的表现,这个事儿整好了,以后再往上走很容易的。
就像符生因为运气好哇,接的任务时候,正好碰到了其它棘手的事,顺带这么一解决,哎呀,就立功了,然后就升职了。
可胡幽知道,像符生这么运气好的,实在没几个人呢。
现在这种形势下,要是胡大哥所在的这边部队,作为实验地区要是成功的化,那肯定会带动别的地区。
这个事情本来就没什么太麻烦的地方,却没想到横插了个芦花鸡。胡大哥的这个事儿,要是处理不好,肯定会对他的前程有很大的影响的。
现在的人,注重名声爱护自己的家庭,都要比后世看重得多。
胡幽在听符生说话的时候,立即就打了个滚,死劲地往符生怀里钻。
找到合适的位置,胡幽立即就眯上了眼睛,打着“哈欠”说,
“现在总光着睡觉呢,没想到光着光着居然就习惯哩。有的时候,不这么光着睡,还觉得难受呢。”
胡幽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本来还想多睡会儿呢,居然被门外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咚咚咚”地响声,胡幽眯着眼睛伸手往旁边一摸,果然是又空又凉。
也不知道符生是啥时候醒的,这个敲门的肯定是胡小弟。
胡幽一边穿衣服一边朝门的位置喊,
“小弟,别敲了,等着。”
果然,门外的胡小弟不敲门了,不过胡小弟在外面又喊了一嗓子,
“姐,快点儿啊,出大事儿了。”
胡幽立即加快了速度,稍微收拾了一下,照镜子看了看没啥问题,就立即跑了出去。
跟着胡小弟下了楼,在一楼的大厅那里,就见到符生在同一个人说话。
胡幽探头一看,正好是周国文。
可是,毕竟周国文在同符生说话,胡幽也不能跑过去问。不过刚才胡小弟已经说了,周国文居然是和那个芦花鸡的男人徐小国,是有点亲戚关系的。
到底是周国文的啥亲戚,胡小弟也不知道。
不过胡小弟拉着胡幽到了招待所的角上,捂着嘴低声地说,
“周国文和他媳妇,根本就不知道徐小国这媳妇在闹离婚呢,现在他们都在为徐家的事儿愁着呢。”
这真是太巧了哇,周国文和他媳妇知道自家亲戚被闹离婚,还是通过符生和胡大哥的电话呢。
那么这样一来,也就会很努力的给出证据啦。
胡幽觉得真太好了,而且以胡幽对周国文夫妻俩的了解,这俩口子一个比一个精明,怎么可能会再让自家亲戚和萧芦花继续呢。
其实周国文的意思也差不多,不过这个亲戚是他媳妇白玲家的。
萧芦花现在的男人徐小国,是白玲的两姨表弟。所以徐家出的事儿,就是白玲姨家的事儿。
这样一样。白玲着急,周国文也跟着着急。
正是如胡幽想的,实在是太凑巧了,周国文俩口子昨天一接到电话,听到胡大哥和符生说的都觉得真是不能相信。
外号芦花鸡的萧芦花,周国文俩口子是认识的啊。可是,她成了白玲表弟妹的事儿,居然不知道。
主要还是因为徐家的原因,徐小国在部队里面没出去,俩人结婚也是在部队办的。
而那时候的周国文早就离开了原来的部队,调回了京都。
徐小国结婚的事儿,并没有叫什么亲戚,也没有正式的通知。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周国文俩口子还不知道徐小国结婚对象就是芦花鸡。
尤其是周国文,看人看事一向拿捏得准。
周国文和符生就忍不住地抱怨,
“要是当初我知道这个事,肯定不会让徐家娶这只芦花鸡的。你看现在闹的,以后可咋整啊。”
现在离婚就是个大事啊,就跟犯了政治性大错似的。对于这个年代的很多军人来说,这就是人生的污点。
符生却直接摇了摇头说,
“这个事儿,不能想得这么狭隘。人这一辈子长着呢,难道非要因为一个女人,还是个姓萧的女人,把自己一辈子都折进去吗?”
符生这会儿不由地就想到了胡幽讲的话,而胡幽那时也是聊天讲起来的,
“以后形势慢慢会变好的,人一吃饱喝足了,就要想东想西喽。就比如,有家底的男人,看上了别人家的娘们儿。搞来搞去的,这就是离婚了四个人呢。”
胡幽的无意中的话,符生这会儿想起来,觉得很有道理的。
有的人,只看到锅里的肉是香的,却没想过这块肉已经在别人的锅里头了。
符生又用更低地声音说话,把周国文居然给说动了。
“现在你还看不出来嘛,比前两年好多了,而且过两年会更好的。现在都有很多文化人儿都回到原先的岗位上去了。所以啊,徐家翻身是迟早的事。”
见周国文点头,符生又继续说,
“那只芦花鸡叫做萧芦花,是姓萧的那家的。周国文,用你那会算的脑袋好好想一想,徐家也算是有些影响力的人家儿呢,现在只不过栽了个小跟头。等将来翻了身,真的愿意自家的孩子,和那个姓萧的成一家吗?”
符生说的“姓萧的”,周国文是明白的。